“來人,擺駕,本宮要出宮。”
婉兒點頭,退了出去,姻子知曉,她這是去跟歐陽淮報告去了,手心一根紅絲浮動,在臉上輕輕拂過,好熟悉的感覺。
“她去了哪裡?”歐陽淮低頭批改奏摺問道。
偌大的書房只有他與下面跪著之人,“回陛下,皇后娘娘去了長公主府。”
歐陽淮停下筆抬頭看著透過格子窗戶進來的光線,神色有些恍惚,去了長公主府,該來的還是來了。
鳳鸞停在長公主府內,而此時的長公主府已經是一片狼藉,曾經的輝煌已經不見,一年這裡就成為了廢墟,從正廳一路到長公主住的院子,過去就是她曾經住過的獨院,此時想想她為何不多陪陪孃親呢。
婉兒看了看天色,“娘娘,不早了回宮吧。”
點點頭起身任由婉兒扶著往回走,在出門時,柳姻突然停住腳步低聲在婉兒耳邊說道:“回去告訴皇上,我過幾日就回去找他。”
“娘娘。”
姻子的動作很快,快到侍衛還沒反應過來便迅速消失在長公主府,婉兒急得不行,想到剛剛皇后說的話,留下人尋找自己急忙回了宮。
歐陽淮很平靜。淡淡聽完婉兒的話,揮手讓她下去,遣退宮女太監,獨坐在龍椅上沉思,手中奏摺許久沒有翻過頁。
依舊是寺廟那偏僻的小獨院子,季少華,不。應該叫布平大師。布平是否是不平呢?六皇子死了,季少華的才華沒有得到施展,這一世與上一世全然不一樣。或者說已經是面目全非。
“你們收拾收拾東西,走吧。”
布平大師淺笑,“走,去哪兒?”
“天下之大。去哪兒都好。”只要不被他們發現。
葉楠白袍一覽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茶蓋浮去面上茶葉。“整個天下都是他們的,你以為我們真的走得了嗎?”
是啊,天下都是他們的了,想躲歐陽淮還好。但南燭。。。。。。
“葉楠,看在咱們曾經是老鄉的份上,幫我照顧我娘還有我弟弟妹妹。竹青。。。不是良配。”
葉楠神色有些晦暗,“你要做什麼?”
姻子故作輕鬆一笑。“不做什麼,我會在這裡呆五日,五日之後我就回宮好好當我的皇后娘娘,你們說好不好?”
葉楠看了眼布平大師,心中隱約不太對勁。
“好了,下山去啦,這裡從現在開始是我的地盤了,快走快走。”將兩人趕走關上木門,小院頓時很安靜,風吹起樹葉沙沙作響。
當初去找血蟾蜍是為了救大祭司,卻不想。。。。。。最後竟用在了自己身上,南燭下的蠱毒雖然不夠霸道,但卻極其難解,焚祭別無他法,“記住,你只有十天可活。”蒼老而哀愁的聲音漸漸消失,當焚祭化為烏有那一刻,姻子腦中充斥著所有記憶,差點將她擊昏。
南燭有多厲害她心中知曉,卻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在院中石桌上打坐,這一坐便是五天,睜眼萬物舒靈,這就是月老說的仙氣嗎?再次捻出紅絲已經不一樣,只需要這一根便可足夠切斷萬物,這才是掙不斷剪不亂的姻緣線吧?一旦綁上便是一生一世。
十片金葉子一字排開,姻子苦笑,當初還以為能夠換錢,卻不想。。。。。。
推門往山下走,寺廟的香火還是這般好。一邊走一邊收回自己還來不及收回的多餘紅絲,現在她牽紅線已經不需要親自綁上了,一個念想那紅絲便會自動繫上,與月老說的一般無二,心隨行動。
山腳下鳳鸞霞帔,婉兒上前,“恭迎皇后娘娘回宮。”
皇宮的牆偉還是那般高大,就像一座巨大的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