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不想扯這些爛賬,揚手製止忠伯繼續嘮叨,“好吧,您叫張大夫來,我與他親自談一談。”
不一刻張大夫到了,楚楚為了方便行走,一向男裝示人,也就不跟他避諱,在許家客廳接見張大夫。
楚楚心裡有些惱他,不是早就說好了,等許老爹回來再重開藥鋪,你好好的拿著工錢,有事時給許家老小把把平安脈,無事看看醫書不是挺好,幹什麼一定要逼著自己開藥鋪。
張大夫低頭給楚楚見禮,楚楚變天半天不開口,他有些惶恐,遲疑的叫了聲,“東家?”
看著張大夫坦然的面容,責備的話楚楚說不出口,畢竟許家敗落之時,他還願意留在許家幫忙,實在難得。
楚楚深深吸口氣,一伸手請道,“張大夫請坐。”
“謝東家!”
楚楚斟酌著開口道,“我知道張大夫是至誠之人,認為拿了工錢須得做事才相宜,可是藥鋪生意非同兒戲,不光醫術高超就行了,他得有官府的許可藥牌,還得地頭熟,行情熟,否則在這一行很難立足,醫藥關乎任命,弄不好就是人命官司,所以的我的意思,您再等一等,或許不久我爹爹就回家了,那時節,有我爹爹坐鎮,藥鋪再開不遲,您說呢?”
張大夫很固執,“這個小姐不必擔心,之前許老爺在時,也很少親自把脈,他只管藥材買賣,其他的事項都由專人負責,製藥配藥有顧師傅並牛娃狗娃,抓藥配方一直有我的幾個徒兒擔任。至於藥店藥牌許家是老字號,我們只要照章納稅就行了。”
張大夫說一句,忠伯就點頭證實一句,聽起來似乎萬事具備,只欠楚楚一個答覆。
楚楚無奈做最後掙扎,“既然兵齊馬齊,為何之前要關張?”
忠伯臉色頓時黯然,“這不是大少爺搗蛋偷拿現款,偷賣藥材,要鋪才開不下去了。”
楚楚笑著拍手,“著啊,許福現在還在呢,您能擔保他不再搗蛋?還有繼夫人,藥鋪許家的,大夫夥計也沒變,保不齊她以為藥鋪是她家的,她也來分杯羹,三天兩頭來鋪子裡搶銀子,到時候,人家不瞭解,還以為她許家的夫人拿許家的錢理所當然,他們母子你不偷我就拿,我們豈不白忙活?忠伯,張大夫,您們覺得這藥鋪開得起來嗎?”
張大夫見過許福的功夫,不由得搖頭。
楚楚適時安慰道,“您也別灰心,許家的他敢搶,您的他是不敢的,不如您租下許家的藥鋪做生意怎樣?這樣我們有個頭疼腦熱趙您也方便。”
張大夫嘆息,“我若有財力開藥鋪,也不會到許家幫工了。”
楚楚忽然心眼一轉,“不如這樣,我用私房銀子給您投資,您開家張記藥鋪,我只管初次投資,經營我一概不管,但是,我要佔六成的股份,分六成利,您看如何?不過房屋是我爹爹的,您的從宮中支出,每年給他提出來。”
張大夫大喜過望,一揖到底,“謝謝大小姐成全,老父只需三成利錢即可。”
忠伯對於許家生意變別家十分不滿,“大小姐?”
與張大夫合股,收益就是自己的,若重開許家藥鋪,依然是許福的產業,楚楚心裡寧願便宜外人,也不願意便宜他們賤……皮母子。
再說這種投資可謂一勞永逸,張大夫獲利大,責任也就更大。楚楚樂的安逸賺個太平。當然這話只能想不能說。
楚楚笑問忠伯,“忠伯能保證繼夫人許福不搗蛋嗎?或許您以為我們就該做牛做馬供他們揮霍?”
忠伯啞然。
楚楚招呼家琪,“家琪,你替我們寫份合約,給我們兩家做個證人。”
張大夫卻道,“馬老闆是藥行行首,我們不如也請他做個見證,到時候,就在沒人敢耍橫了。”
這話正和楚楚心思,有馬老闆作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