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出一個更高等、更珍貴的心靈國度,一個耀眼的知###國度。(即上層建築,甚或意識形態的構建。然而它究竟真正與文學本身相關嗎?)
(貝婁真是太他X深刻了。他用雖略嫌尖刻的語言直擊這群所謂知識分子和社會精英的心臟地帶,把他們偽裝的外皮給生剝了下來,讓人冷汗淋漓。雖然說得刻薄而毫不留情面,卻是一針見血,字字真言。)
(緊接著,他又批評了當下的知識分子(如教師、媒體從業者或文化官員)對市民大眾嗤之以鼻,同時又是“飛黃騰達”的一群:他們有錢有勢,過著貴族(上流社會)般的生活。他們白天是成功人士,追逐名利,晚上搖身一變,成了社交場合的文化名人,代表著藝術和文學。“還有什麼比這更取巧的嗎?”貝婁在文中直接痛斥他們是出賣文學與出賣靈魂的人群。)
也許是信仰沒落的後果,也許是對人類行為價值懷疑的結果,現世的狀況或許便是如此。……白天上班時是副總,到了雞尾酒時間卻搖身一變,成了無政府主義者或者夢想家。他們處於高收入人群(因為他們是知識分子,文化精英),與紐約的汙穢危險隔離(下層社會),當然能夠保持各種疏離的情緒,高高在上地生悶氣、忘恩負義、憤世忌俗、懷疑和不屑權威。
這並非是今天才有的現象。陀思妥耶夫斯基注意到,含淚朗誦席勒抒情詩的人,也非常善於經營他們的仕途。(哈哈、哈哈!)
Veblen所謂的“訓練有素的庸才”。(如文學系的畢業生們)
不僅如此,他們還設計出一種符合他們需要的文學和藝術,並有力量招募能配合他們的畫家和小說家,(創作出的小說)都意在討好文人階層。……雖然他們可能只不過是流行學說的註腳。
文學因為能被人動手動腳而變得重要起來。它逐漸成為一種志向、姿態、生活模式和立場的來源。(太他X深刻了!)
……有關前衛派(或先鋒派),我還要說最後幾句……但坦白說,天才總是來自前衛的一群,其脫離傳統並非任###或策略的結果(並非出於理論先行的指導),而是有其內在的必要(而應是自發而生的)。
最後,貝婁指出,“作家”沒有必要去接受這些高層次的“小眾”,而應該明確“他們所創造的新形式將會創造出新的大眾,因他們的真理所產生的力量而凝聚成形”。這是在鼓勵作家拋棄理論和所謂文學批評的“指導”,勇敢地走自己的路。
綜觀全文,其實貝婁所明確的就是一點,就是作家應該從“知識分子”手中把被奪去的話語權給奪回來。因為文學本來就應該是屬於作家和大眾的,不需要任何一個“中介”機構,或者是什麼“代言人”去“解釋”他們的作品。而那些大學文學系所製造出來的知識分子和文化精英就是這些割斷文學與大眾的“代言人”。
這篇文章猶如真經梵文,直讀得我一邊大呼痛快,一邊直冒冷汗:身處迷津,竟不知自己原來曾陷在這樣的深淵裡。到底是作家,寫起理論文章來力透紙背,深刻見底。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什麼話都不用說了,只佩服得我五體投地,如見神靈。害得我一句接一句地抄,一句都捨不得落下,只好抄了這麼多,滿滿的幾大頁,手都軟了。他X的,現在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來了,就一個字:“好!”或者另一個字:“爽!”一種大汗淋漓後一醉方休的感覺。——如此曠世奇文,才讓我真正領教到了孔老二的那句話:朝聞道,夕可死矣!
2005.5.1.倫敦。 。。
致所有的單身美女們
單身是一種優雅的生活方式
鍾宜霖 '作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