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院……總之月魄不知道你去的事。別疑心他了。”李言年說得急了,帶出了牡丹院的資訊。
永夜嘆了口氣:“我倒真想是他說的呢,我可不想對一個不相干的人負責。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他的表情讓李言年有點懷疑谷主這招棋是否下錯了。如果月魄牽制不了星魂,就只有風揚兮這招足以讓他為了保命而忠誠。可是他若找到了能與風揚兮抗衡的人呢?李言年一直不贊成谷主說的,人的情感才是最毒的盅,他只相信自己的手段。
這個星魂從小就讓他捉摸不透,這麼多年雖然他一直聽話,且完成任務,但是李言年還是摸不透他。他不想冒任何風險,決定請示山谷給星魂下盅。
“傷得重麼?”打定主意之後,李言年聲音變得很柔和。
“嗯。內息有些震動,還有,我的暗器全招呼了風揚兮,沒傢伙了,叫掌櫃的弄點來。”永夜蔫蔫的回答。
李言年伸手來把他的脈,永夜抽開了手:“不用,還能為谷裡賣命,只是等過了這兩天,養養就好。”
李言年沉思了會道:“也好。休息兩天。那些人,我分給別人一些。”
名單上有八個人,難道,谷裡的刺客真的來到了京都?永夜不動聲色地嗯了聲。看似隨意的開口問道:“皇上突然下旨,封我為鴻臚少卿,與陳國談判的正使,師傅有無建議?”
“正想和你說這事呢,谷主的意見是要一個人。”李言年輕聲附在永夜耳邊說完,站直了身道,“你也知道,要陳國割讓那百里地是萬萬不可能,要賠償金銀也是死物,你若要來這個人,對你在安國的地位只有好處。”
永夜似笑非笑地盯著李言年,漫不經心地說:“只要不是塞給我的,隨便。”
“這是自然。”
永夜看著落櫻又想起了月魄。他該不該見他一面呢。
夜慢慢來臨,永夜的雙眼慢慢地變得清明。他抬頭仰望,今晚不僅有月還有碎銀般撒落天幕的星子。
那時候,八歲的月魄護著他殺出小樓,又冒著送去牡丹院的危險站出來。
那時候,十歲的月魄被他拉著躺在草地上看三位師傅鬥法。也是他站出來。
月魄給了他讓紫袍小孩睡著的藥,給了他易容的藥。偷了回魂師傅的解毒藥丸送他。
奉旨議和
………【138。】………
月魄說他一定會認出他來。月魄說他們是兄弟。
“我能相信你嗎?”永夜喃喃自語。望著夜空的雙眸閃動著猶豫的光,解毒之後元氣大傷,內息始終不穩,但是不見月魄又不行。在佑親王府的月魄能瞭解他不方便掌握的情報,還能提供給他所需要的藥物。
換了夜行服,看了眼倚紅與茵兒的房間。每次外出,他總不忘記讓兩位侍女下醉夢散,讓她們睡得更香甜。
悄然閃入黑夜,永夜無聲的穿行在靜寂的京都城中。
月魄的草蘆在王府花園的一角,修建得與遊離谷一模一樣,草蘆外依然種著各種藥草。永夜看著,情不自禁想起在山谷時,月魄教他識藥草的情形。詩會時他只瞧了一眼就知道必是月魄所居。他是這樣留戀遊離谷嗎?如今的月魄和遊離谷的感情很深了嗎?永夜思索著,沒有貿然入內。他調整著內息,感覺四周的動靜。
吃了一次虧,他再不敢小覷李天佑。
草蘆裡傳來一個人的氣息。應該只有月魄在,永夜還是服下了回魂的解毒藥,輕輕落在草蘆外,左右看了看,掌心已粘住一把飛刀,這才推門而入。月光的影子從窗戶縫裡漏出來,一身月白寬袍的月魄坐在椅子上眼眨不也眨地瞧著他。
隔了八年不見,月魄英俊之中更帶有一絲出塵的清逸,劍眉下的雙眸閃動著睿智的光。永夜收起飛刀,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