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做生意。
安國律,青樓攬客不得出集花坊。往日是客人進了集花坊,美人靠上紅袖招。今日如何讓美人的袖飛出集花坊?
集花坊門可羅雀。
牡丹院在京都城開了十來年,吃白板不開張這是頭一回。
院子裡的公子小姐難得的清閒中又心慌莫名。一個人習慣了天天掛著假笑,讓他不笑,板著臉眼睛也要帶上一分笑才覺得自然。
若數起這裡的紅倌,也不知出了多少絕代佳人。如今掛頭牌的正是永夜元宵節那晚有人送梅花燈的墨玉公子。
墨玉公子年方十六,膚色晶瑩,一雙眼眸更是黑如點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最難得是伺候客人從不挑剔。
只要出得起價,不管貌若天仙還是販夫走卒,他一概笑臉相迎。
他的身價是千兩銀子。哪怕陪客人喝杯茶也一樣。
但是墨玉公子有個習慣,他從不起身迎客。他只呆在他的院子裡,等待出銀子的爺主動造訪。
曾經有人下注,一賠十的賠率賭墨玉公子在牡丹院門口相迎。
有人便勸道:“公子只需出門亮亮相,這一萬兩銀子就輕鬆到手,何樂不為?”
墨玉公子只閒閒的說:“張員外輸的一萬兩,墨玉賠了。”
“紅倌人多少有些脾氣的。”大家只能這樣勸張員外。張員外也豪爽,不僅沒要墨玉賠他一萬兩,反而笑逐顏開地去墨玉的院子喝了十天茶。
然而今天,墨玉公子破例出了牡丹院的門,站在門口垂手肅立。這一舉動引起了集花坊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站崗的軍士。
初踏出牡丹院,墨玉隨便一站,風姿卓然,襯著清秀的面容與淡淡的笑容。別的青樓無生意上門,便紛紛探出頭來瞧。那些目光中有嫉妒有羨慕,有欣賞有驚詫。瞧了半個時辰,好奇心全落在一個問題上:是誰?墨玉等的是誰?
墨玉公子從巳時站到申時,滴水未沾,顆米未進,臉上已有了疲色,知道整條集花坊的人都瞧著自己,越不肯示弱,一直保持著優美的站姿。心疼得侍候的小廝跑上跑下遞燙熱的毛巾讓他解乏,嘴裡卻不敢抱怨半句。
百般設計只為了你
………【175。】………
日落黃昏,集花坊沐浴在桔黃色的陽光之中,屋脊兩端的鴟吻已染上層暮色時,集花坊大牌坊下閒閒走進來一個人。
來人穿了件紫綢地同色繡孔雀羽暗花的輕袍,披著同色披風。走在無人的集花坊大街上,不時左右張望。苦等一天的人們齊刷刷探出了好奇的臉,在對上來人那張毫無瑕疵的臉時不由看得愣了。
見她進來,兩邊的軍士刷得立得更齊整,紛紛行禮。見永夜眸光略帶讚賞的掃過,胸挺得更直。
永夜含笑瞧著牡丹院門口那個玉立的人兒,加快了腳步,在墨玉盈盈拜下的瞬間用扇子託了他一下,墨玉順勢站起,喉間溢位低低柔柔的聲音:“墨玉見過永安侯!”
這一聲出口,所有人恍然大悟。
聽說這位小侯爺被賊子擄了挾持而去,所以京都城才被翻了個底朝天。聽說督察院御史言官們為此事告上金鑾殿,告端王爺動用京畿六衛擾民。皇上一句永安侯不得有失便退了朝,聽也不聽言官們羅嗦,直氣得官員們下了朝紛紛去聯合大臣們重新進諫。沒想到她笑嘻嘻地跑了青樓來。不僅如此,還動用京畿衛為她清場。
永安侯如何受寵不言而喻。
墨玉公子為她破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豈料永夜卻並未入樓,著人端了椅子支上桌子在牡丹院門口擺上了席面。她笑著對墨玉說:“本侯要避嫌,若進了牡丹院,父王非打斷永夜的兩腿,墨玉介意?”
“能見著侯爺一面,墨玉心滿意足。”說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