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正也不靠牡丹院吃飯,男人嘛,醜點兒也沒什麼關係。那些對你好的男人,看中的不僅是你的臉,還有你的腰和大腿!不過嘛,你就算劃花我的臉又能證明什麼呢?我斷又不會和你在牡丹院搶飯吃。”永夜惡毒地說道。
墨玉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大喝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抖動如蛇般靈活直取永夜喉間。
永夜突然從船上像拔蔥一般飛了起來。這是絕頂的輕功,她就像上方有一條絞索扯著她一樣直直地升了上去。不待氣竭,永夜凌空翻身,飛刀帶著月光的光芒直射墨玉。她不屑地想,你絕對避不過這一刀。
一刀擊在墨玉手上,他的劍掉在船上,一刀擊在他身上,他身體顫抖了下就倒了下去,直接從船上翻進水裡。永夜跟著入水,才入水,她就後悔了。
一張透明的網向她兜了過來。永夜在水中輕功無法施展,身體後退,卻躲藏不及被網了個正著。墨玉猙獰的臉在永夜前方。她的飛刀擊在他身上,他跟沒事人似的。
永夜目中浮起一層傷感,飛刀也射不穿護甲,墨玉是有備而來。她努力用刀去割銀絲網,沒有半分作用。永夜放棄了,網是越掙扎纏得越緊,她不能再掙扎。
墨玉不敢靠近她,只收緊了網瞪著她。永夜劃不過去,她只能閉著呼吸,小心地控制著氣息。墨玉不可能一直在水裡呼吸,他總有冒出水面的時候。
天脈內經在體內緩緩運轉,永夜與墨玉對峙著。她比他武功高,他升上去換氣的瞬間她也能殺了他再解開網。
這時候,她看到墨玉從懷中拿出了一根管子,一頭含在嘴裡,另一頭伸出了水面。
永夜暗叫不好,奮力一掙,裹著網向墨玉游去,她的飛刀專射墨玉的頭和手,可是在水中飛刀的威力大打折扣,身上的網越來越緊,幾乎已無力出暗器。
那種窒息幾乎讓她的胸膛爆炸,她衝不出水面,墨玉死死地在下面拉住了網。
永夜條件反射地掙扎,手腳漸漸無力,墨玉游出水面拉她上來的同時狠狠地一掌擊下。黑暗向她襲來,她想起了風揚兮,這次,他真的不在她身邊。
流淚的佛像
………【392。】………
永夜在安家待了一晚就失蹤了。
辰時去客房請永夜用早點的安伯平面如死灰。
永夜從驛館失蹤是她自己要離開。顯然,這次不是。
沒有人能擔這個責任,安伯平不敢,風揚兮也不行。
安家大小姐,華清宮的主人華貴妃跪在皇帝面前哭得暈厥,也抵不住一紙聖旨。
太子燕率了東宮龍武率、神武率不到一個時辰就圍了安府。
太子燕瞧了瞧安府高大的門樓外牆搖了搖頭,對風揚兮說:“東宮二率士兵有一千人,我看若是安家存心抗旨,損傷至少五百以上。”
風揚兮冷了臉沒回答。
片刻後,安府大門敞開,直通內院的門也大敞,百名侍從抬了紅氈從內院直鋪到大門口。
這陣仗讓風揚兮苦笑,這哪像接旨的?倒像他們是進府參拜的。
大門洞開之後,安老夫人率先領著安家闔府魚貫而出。在安府大門口密密麻麻排了四百來號人,按長幼尊卑列得整整齊齊。
“老身領安府全家跪迎太子!”老夫人的聲音清越,安府內外靜得聽不到絲毫雜音。
風揚兮抱著劍站在旁邊似看熱鬧一般。太子燕苦了臉,咳了兩聲展開了聖旨,大意是永安公主在安家失蹤,奉旨抄查云云。
老夫人不驚不詫地領旨謝恩。
一個時辰,安府外面的空地上便搭起了一溜兒涼棚。老夫人搬出太師椅坐了。安家各府該處理生意的繼續打算盤算賬,該處理內務的侍女小廝排隊領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