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
“沒想到吧……”
“想到了,想到了。”怪不得之前她始終不肯碰大黃跟小白一下呢,他還以為她嫌兩隻剛從外面弄回來的貓身上髒呢。
“這個秘密你不許對別人說!說了的話當心我把你打成肉餅!”
“是,是,我不說。”
“對了……四隻小貓呢?到該餵奶的時間了吧?”陸瞳伸出手腕,眯著眼細看,“這表一直在晃……”
“還沒到,還沒到。”平時的陸瞳很可怕,醉了的陸瞳可怕性要增加百分之一百五。
“我要去看。”陸瞳歪歪斜斜就要往拳擊館的方向走,“我跟你說,我從小養它們到大,它們長大後一定不會抓我。”
“嗯,是。”原來你養奶貓打的是這個主意。
好不容易又拖又拽又哄又騙地把醉貓陸瞳弄到了拳擊館,剛一進儲藏間陸瞳就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你……你走吧,我今晚就住這兒陪它們了。”窩在堆滿雜物的一角,陸瞳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往下一趴就不動了。
“喂,喂,你別睡呀。”陳耳東徒勞地想要叫醒她。
“你不許吵我!你敢吵我的話我……”
“你扁我。”
“知道還敢吵,滾一邊去。”陸瞳像是哄蒼蠅一樣地揮了兩下手就再也沒了力氣,趴在那兒打起了呼。
怎麼辦……現在有四隻嗷嗷待哺的小貓,還有一隻醉成一攤泥的醉貓……現在她這個樣子,怎麼把她送回去呀,她寢室的另兩隻小母老虎,還不把灌醉她的罪名扣在他的頭上呀,到那個時候他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更何況女生樓的舍監老大媽也饒不了他。
算了吧,他還是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累死了,陸瞳看起來挺瘦,實際上分量也不輕,他還是坐下喘口氣在說。
曲膝坐在地上,看著像一隻小貓一樣地團在雜物堆上,睡得呼呼的陸瞳,陳耳東的目光漸漸變了,陸瞳……你也有今天……看著窩在那裡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的陸瞳,新仇舊恨湧上陳耳東的心頭,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
“左直拳!右直拳!左擺拳!右擺拳!勾拳!上勾拳……”真解恨,就這麼打,最好打得她生活不能自理,陳耳東對著陸瞳不停地揮拳,拳拳不落空地打在陸瞳身上——的空氣上。
“好多風……”陸瞳皺著眉頭揮手。
“我在趕蒼蠅呢,趕蒼蠅。”陳耳東趕緊改拳為掌,上下扇動。
“你不許吵。”
“我不吵。”陳耳東你就窩囊吧。
得,他窩囊就窩囊到底了,窩囊也算得上是他的個人特色,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也有遭胯下之辱的時候呢,相比之下他的這點小委屈算什麼呀,再說了,好男不跟女鬥,他那是在讓著她呢,往小了說是修身養性,往大了說就是為廣大婦女的解放做貢獻,想到這裡,陳耳東硬是覺得自己偉大了幾分。
從拳擊館搬來兩個海綿墊子,鋪到儲藏室門外的位置,陳耳東把睡得不省人事的陸瞳拖到海綿墊子上,“這麼睡多舒服,你看你,蹭得這一身的髒,快成小花貓了。”
“喵喵……”箱子裡的小貓一覺醒來,覺得腹內空空,腸鳴如鼓,又聞到了陳耳東跟陸瞳的氣味,立刻鼓譟了起來。
“噓噓……別叫了,我馬上給你們弄吃的。”用之前留在這裡的嬰兒奶粉跟暖壺裡的開水衝了一杯牛奶,陳耳東一隻一隻地餵它們,四個小傢伙吃飽了,又玩了一會,很快就睡著了。
“你們幾個的命都比我好……啊……”伺候完了四張嘴,又看看旁邊陸瞳睡得正香,陳耳東也受不了睡神的召喚,睡著了……
滴滴滴……好吵……昨晚她設鬧錶了嗎?陸瞳的手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