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的男生們像一群灰老鼠一樣灰溜溜地順著牆邊溜了。
“喂,你們回來!”一群沒義氣的東西。
“閉嘴。”三名女生中梳著短髮的女生不知道用什麼物事抽了宋靳陽一下,他的臉立刻就出現了一條紅印子,陳耳東偷偷觀瞧,惡,原來是軍用皮帶。
“我抗議,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宋靳陽大聲抗議,皮帶應聲而至,宋靳陽清俊的臉上立刻出現另一道紅印,“法西斯!”
“你要告我們非法拘禁是吧?好呀,我們現在一起到保安處去理論。”把陳耳東引來的美女用鼻孔看他——一群有色無膽的白痴。
“我、我、我……你們沒證據!”
“我就是證據,我親眼看到你們拿著天文望遠鏡到處亂看的,偷窺狂!”
“我、我們是在看天文奇觀!你懂什麼呀你,你別把男生都想得那麼齷齪,我們是天文愛好者!”
“你還敢狡辯?”我踢!
“王曉,不用跟他吵。”為首的女生拉住了她,“當心髒了自己的鞋,還是剛才的那句話,如果你們覺得不服,可以去保安部理論。”
“我、我們服,我們怎麼可能不服呢。”吳兵一邊向宋靳陽使眼色一邊訕笑道,“各位大姐,原諒我們是初犯,我們無知,我們無恥,打了我們還髒了你們的手,你們就像是放個屁一樣地把我們幾個放了得了。”
“你認罪態度倒是不錯。”短髮持鞭的女生一笑,但是臉很快沉了下來,“巧顏令色!我看這裡面你最壞!”我打!
“馮靜,住手。”就在吳兵的臉上也要出現紅印時,陸瞳按住了馮靜的手。
“陸瞳!”
“先審審他們。”陸瞳踢了踢從一開始到現在,始終蹲在角落一言不發的陳耳東,“你,就是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我?我沒什麼可說的。”陳耳東下意識地舔了舔後槽牙,他就知道,他開始走背字兒了,來這裡第一眼他就認出了為首的那個扎馬尾的女孩,正是他週六那天晚上遇到的見義勇為把匪徒打得喊警察救命的野蠻女,他就是出現得晚了點,見她扁劫匪扁得狠了點,說了句“罪犯也是有人權的”就被打到牙齒鬆動,這次被她抓個正著……他這一百多斤怕是要交待在這裡了。
爹呀,娘呀,都怪你們呀,高中的時候說什麼學業為重,害得他不敢多看女孩子一眼;到了大學,眼見得別人三個女朋友都交了,分分合合要死要活的瓊瑤劇都上演過無數次了,他還不得其門而入。如果有個女朋友的話,他至於三更半夜組織同學去偷窺嗎?兒不孝呀,讓你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不過她白天看起來比晚上更漂亮了。陳耳東在心裡怨天怨地之餘,在目光與陸瞳交匯的瞬間,不由得小小地閃了一下神,陳耳東,你就好色吧,等有一天你把命賠上去就知道厲害了。
“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
“不耳熟,不耳熟,我的聲音很大眾化的。”陳耳東捏著鼻子說道。
“是你!”就是那個見義不勇為,還替劫匪說話的白痴!哼,原來是這個男人,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那天晚上,他不但替劫匪說話,還在派出所替劫匪作證,不就是她下手稍微重了點把人打成輕微腦震盪嗎?害得她在派出所待了一夜,交了份情況說明,才得以脫身。她早就憋著勁收拾這小子呢,沒想到他自己找上門來了。
“不是我,不是我!”
“什麼不是你,就是你!姐妹們,先扁他們一頓再審!”陸瞳一聲令下,一時間花拳與繡腿齊飛,運動鞋與高跟涼鞋一起往四匹狼身上招呼。
“啊,君子動口不動手。”
“好女不跟男鬥。”
“你們這幫丫頭片子,把小爺綁起來再打算什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