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整個手簡直跟過敏了一樣,紅不說,還蛻皮。
他反反覆覆的把那瓶洗衣液看了三四遍,又把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的記憶都翻了個遍,確定手裡這瓶真不是什麼黑心廠商生產的,他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現實。
喬柔的手紅了,池毅清處於心疼狀態——其實就算正常狀態,他也絕對是個幫倒忙的主——家裡的所有雜物最後通通堆到了池小哲的頭上。
我還是未成年人!
池小哲憤憤不平,自動忽略了自己重生的次數。
重生什麼的,就是重頭開始,知道嗎!所以,小爺我今年才正值花季,大好年華,才只有17歲喲。
最初,池小哲還為了自己重生了幾輩子終於有個地方能勝過自家爹媽洋洋得意,等過了兩天,天天干活幹到腰痠背痛,他就受不了了。
所以,關崎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在池小哲汪汪的淚眼下,關崎二話沒說,直接擼起袖子抄傢伙上了。
關小崎是個苦孩子,親爹親孃去的早,遇到養父養母過了兩年好日子,轉手又被拋棄了。一個人從14歲起單過了。沒討好老大之前,日子過的緊巴巴,當炮灰都輪不上他的份;討好老大,又得擔心背後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時不時還附贈那麼兩個小陷阱。
所以,那真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得過惡少;鬥得過奸商;洗得了尿布,刷得了老牆;修得了電腦,背得動冰箱。
標準新時代的好男人。
呃,除了職業。
關小崎幹起活來也利索,他在這方面算得上專業級別了,以前剛剛混進幫的時候,最低階的小混混,小流氓手上是沒有什麼閒錢的,也從不想什麼未來。
喝好酒,吃好菜,找漂亮的女人。手頭寬鬆的時候住小旅店裡,手頭沒錢了就回十幾平米的出租屋。
昏黃的燈光,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混合著啤酒經過胃液發酵出的人體的臭味,夏天的蚊蟲亂舞,被汗液浸過的床鋪黏人面板。
大多人都是分的好壞的,他們想住在這樣的地方嗎?當然不,只是實在沒錢也沒人願意幹活罷了。
正好,這檔口,關小崎撞了上來。
關小崎對打架鬥毆那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做了十幾年的乖寶寶、三好學生,突然遇到了事了,操起把菜刀就上了,一堆人群毆,他能舞著把菜刀從頭殺到尾,調整一下方向再來一遍。這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加上他的外表又肌膚欺騙性——文弱書生的樣子——按理應該混的不錯。
可惜只是按理,養了他十幾年的養父是個叛徒,多少當初受害的人在一邊冷眼看著呢,他怎麼可能混得好。加上那時他不過14歲,童工的年齡都沒達到,他那欺騙性極強的外表反倒成了問題。
他要去搶個劫,收個保護費,除非真見血了,不然有誰會相信他,都以為哪家的乖孩子壓力過大,跑過來鬧著玩呢。
於是關崎也淪落到了那樣的地方。這樣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小混混有的只是自己的命,然而最不看中的也是自己的命,他們可不像關小崎有什麼三年計劃,五年計劃,他們只管自己一時痛苦。
苦逼的關小崎就這樣成了他們的專職保姆,現在想起來,那還是一把辛酸淚啊。
池小哲能幹活,那是相對的,比起自家標準大少爺、大小姐長大的父母,他起碼不會越弄越亂,和關崎這樣的專業人士就沒得比了。
關崎的手腳也快,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家裡房裡到處乾乾淨淨,在把大紅的對聯那麼一貼。
這才像個過年的樣子。
池哲恨不得給關崎塑個像有事沒事拜拜,這絕對是他的幸運星啊,遇到什麼難題了,關崎一定是下一秒出現的。
哪裡像他爹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