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暗哂笑一聲,“元嬰?除了你師傅和景陽道君,其他陽神到了妖族地方都要縮著,你可別腦子不好,去那裡找死。”
別看血暗總是暗中腹誹姬凌霄老不死,可他也是發自內心地崇拜他。白冰當初去殺妖皇,可不是獨自去的,是帶著白骨道宮一起去的,他敢一個妖去,妖族肯定讓他有來無回。
姚淺瞅了血暗一眼,暗師伯肯定去過妖族領地,而且吃過虧。
血暗對她威脅得呲了呲牙,小孩子太聰明要被吃掉的!對血暗、裴長海這些年千餘歲的老妖怪來說,不滿百歲的人都是小娃娃。
姚淺不忍直視,暗師伯還是更適合做個安靜美男子,她不由想起了羅明那三頭六臂,頭更疼了,原以為人皮已經是血河脈極限了,想不到一山還比一山高!
這些魔門男修都沒有正常審美嗎?姚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感覺自己這段時間都不想要師兄親近自己了,她需要緩一緩。
三人說話間,天空黑沉沉的烏雲已然散去,姚淺只覺眼前一白,裴長河已經坐到裴長海身邊抱怨道:“暗師伯、阿兄,你們好悠閒!”就讓自己單打獨鬥,他們暗中出手幫一下,事情早完結了。
裴長海哈哈一笑,正要給裴長河倒茶,姚淺已經主動奉上樹心酒,“長河師兄辛苦了。”
裴長河看到樹心酒眼前一亮,接過酒盞一飲而盡,對姚淺朗朗笑道:“小師妹,這條小雜龍修煉多年,體內真血不少,你煉了泡澡吧。”
姚淺看了一眼被兩名力士押送上來的銀龍,她這會已經沒有之前神龍貫天的氣勢,被裴長河抽了龍筋,纏繞在一根長棍上抬上來,龍首懨懨下垂。
這也不是裴長河故意折騰銀龍,而是修行界就是這般殘酷,在對待俘虜方面,各方都採取這種野蠻殘酷的風俗。姚淺不習慣,但也不會多說什麼,她落到妖族手裡,肯定比銀龍更慘。
她婉拒道:“我沒修煉黑龍煉體法,要真龍精血也沒用,且雪原侯好歹也是一方巨擘,豈是我一個小小結丹能處置的,還是交由師兄們處理吧。”銀龍是裴長河擒下的,哪來那麼大的臉獨佔?
血暗敲了敲食案,姚淺知情識趣地奉上三罈子樹心酒,又給三人斟酒,血暗甚至滿意,這種徒兒養著才舒服!可惜被姬凌霄那個老不死佔先了。
他喝了一杯酒才道:“這條銀龍桀驁不馴,她修為也弱,煉化不了,給她也沒什麼用。你們看看銀龍那裡有什麼適合她的東西,不比給銀龍好?”
裴長海、裴長河難得有些赧然,他們都忘了黑龍鍛體法是男修功法,小師妹不能修煉。裴長海問姚淺:“我記得你有一隊銀月蛟道兵?”
姚淺點點頭:“是的。”
裴長海說:“讓它們都出來,隨著大家一起練練。”道兵就是要多練、多見血才有用。
姚淺爽快地放出了自己的銀月蛟道兵,銀龍特殊的外形立刻引來了大家的注意力。
裴長海、裴長河微微挑眉,血暗“嘖”了一聲,姬凌霄夠寵徒兒的,居然在一條小泥鰍身上浪費真龍精血,就這條銀月蛟的資質,修煉到死,都不可能成為真龍。
姚淺莫名地發現,那條奄奄一息的銀龍突然抬頭,銅鈴大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如果目光能殺人,自己早被這目光殺死了。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位是柿子撿軟的捏?
血暗對花潤說:“潤兒,帶你師妹去開開眼界。”
花潤恭聲應是。
姚淺順從跟著花潤往外走,她知道師伯和兩位師兄要審訊銀龍了,哪怕銀龍也是受害者。她覺得銀龍母女還挺慘的,好端端地沒惹任何人,就被弄得家破人亡。
所以她討厭叢林法則,弱者就要捱打,這句話是不對的,是強盜邏輯!誰能保證自己永遠是強者?可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