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友好久不見。”
輕柔的聲音響起,許鶯抬頭望去,就見一名杏衣少女笑盈盈站在自己面前,不禁面露錯愕,“姚道友?”
她都沒想到,姚淺居然會親自來接自己!如此禮賢下士,非但沒讓許鶯受寵若驚,反而讓她下意識地擔心,這次不會是鴻門宴吧?
姚淺這幾天難得沒有穿慣常穿的青白道袍,而是穿著杏色的深衣,內裡配了米色的襯衫,長髮挽起,鬢髮邊點戴了一朵鑲紅寶的珠花。
她本就容華絕世,稍一細心修飾,更是美得讓人不相信這是人間能存在的顏色,許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面對這麼一個美人,哪怕知道她想利用自己,一般人都沒法生氣。
“姚道友。”許鶯含笑跟姚淺打招呼,“不知這麼晚找我過來,所謂何事?”修士跟凡人不一樣,晚上也不怎麼睡覺,但除非是急事,一般不會晚上叫人過來。
許鶯教九流的朋友不知有多少,自認還是有幾分識人之明的,姚淺不會是無聊消遣自己的人,叫自己肯定是有事,而且可能事情還很急,她就開門見山說了,說不定還能抓緊時間把事情辦了。
姚淺知道許鶯知情識趣,卻沒想她如此配合,不由微微笑道:“我們進去說話吧,也不急於一時。”
許鶯從善如流,正想跟這位掌門愛徒攀上關係,她能主動找來,自己求之不得。
一進入船艙,許鶯就怔了怔,因為密室裡居然有一名美貌的凡人婦人,細看這婦人容貌居然跟姚淺還有幾分酷似。
姚淺主動介紹說:“許道友,這是我長姐姚椿。阿姐,這我朋友許鶯。”
“許仙長。”姚椿客氣地見禮。
許鶯連忙還禮,“椿姑娘。”
姚淺到了白骨戰船,就讓長姐從芥子空間裡出來了,這裡可比洞天安全多了。洞天再大,也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姚淺擔心姐姐待久了會抑鬱,也正是有了長姐照顧,她打扮才精心起來。
姚椿給兩人上完茶,主動離開,姚淺跟許鶯寒暄客套了幾句,直接切入正題,“許道友,這些天雪原來了不少人,我瞧著大家都十分提防外人?”
許鶯不明白姚淺為什麼找自己說這個,點頭說:“人多了,難免魚龍混雜,都是不認識的人,也不知對方底細,雙方仔細些,總比麻痺大意好。”
姚淺深以為然,“這話不假,但日日提防也心累,我這洞府雖簡陋,可日夜有道兵巡邏,又有幾位大能修士駐守,不讓內鬥,不比住外面更好?”
許鶯怔了怔,沒想到姚淺打得是這主意,是想把大家都關起來嗎?
姚淺解釋說:“許道友你想岔了,我把大家關起來做什麼?這些天來的人那麼多,亂糟糟一團,最容易出亂子。我現在是雪原鎮守,巴不得大家都太太平平的。”
許鶯越發吃驚,“姚道友是雪原鎮守?那長海老祖呢?”
姚淺說:“我年紀小,蒙長海師兄不棄,願意幫我一起看管雪原。”
所以裴長海現在只是陪太女玩耍?許鶯本就想巴結姚淺,得知她現在身份後,更重視了,“我試試看,替姚道友多拉幾個人過來。”
姚淺微微而笑,“我洞府裡靈氣豐裕,兩口靈泉隨意自取,丁等房一天只要十枚靈珠,肯定不會讓大家吃虧的。”
老龜洞府就是一個空蕩蕩的島嶼,島上原本沒有任何建築,但是這會已經整齊擺上了一間間小竹屋。
這是姚淺從雪原庫存裡翻出來的房子,本來是給在雪原的弟子住的,都是用靈竹搭建而成整棟小房子,足足有千個,都被封存在儲物法器中。
要不是姚淺對照了庫房記載翻出來,連裴長海都沒印象了,看著他們這粗枝大葉的模樣,她估摸無極宗宗門賬冊不能細看,不然師傅他們可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