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死了一個,又來一個。
她毫不客氣道:“我們宗門的事,與你何干?”花家幾次找茬,早看她們不順眼了,不過再不順眼,那也是宗門內部的事。
這年頭講究的是“家醜不外揚”,她想站在道德制高點,這種小錯就不能犯,可以給花家穿小鞋,但不能當著外人的面下花家的面子。
銀眸男子淡淡一笑:“貴宗的事自然與我無關,不過陰陽蓮大家都想要,我們如果內鬥,恐怕會被別族佔了便宜,不如暫且放下?”
姚淺嘴角微哂,“叫陣的是你們,不想斗的也是你們。怎麼?全天下都是你娘?什麼都要順著你?”說完便有無數巨藤自湖中竄出,將吞天蟒族的巨船裹得嚴嚴實實的。
銀髮男子瞄了一眼巨藤,神色微沉,“怎麼?你真要跟妖族做對?”
這一次各族都派了不少族妖過來,大家聯手,姚淺縱然有萬般本事,也沒法逃離眾妖圍攻吧?她就如此自信?銀髮男子心中暗暗戒備,都說此人詭計多端,莫非又使了陰謀詭計算計他們?
姚淺挑眉:“你也配代表妖族?你家族長都沒那麼大口氣吧?”
銀髮男修目光沉凝,面露譏笑:“你怕了?”姚淺同敖峰六妖的爭鬥,雖沒有留下影像,但很多修士是從頭看到尾的,她的脾氣性情也被大家研究透了。
她不是喜歡對戰時說廢話的人,現在卻跟自己說了那麼久的話,是不是代表她心裡害怕了?銀髮男修說:“我是不能代表全妖族,可至少來秘境的妖族都是為了殺你而來!就看你們人族會不會救你這同類了?”
姚淺巡視了眾妖一圈,嘴角微勾,這是我跟你們幾族的恩怨,為什麼要別人幫我?再說——那麼多純血妖族給我當材料,平時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有什麼好怕的?”
姚淺的話,讓銀髮男修臉色微變,而圍觀的修士們神色各異,許多修士明知這次月之宮可能會有危險,還是硬著頭皮入內,不就是想當黃雀嗎?
換成別的地方,哪來那麼多純血妖族聚集?要是能殺上一兩隻,能提煉多少真靈精血?就是皮毛骨骼都是上好的煉器材料!還有無極宗在前面擋著,他們渾水摸魚殺幾個妖族,也不會被妖族發現吧?
銀髮男修雙拳緊握,知道姚淺素來詭計多端,卻不想她心思惡毒至此,簡單幾句話便讓在場中修士心思浮動,不能再讓她繼續說話了!
銀髮男修毫不猶豫的抬手讓冥蛇衝撞而下!冥蛇不是冥界生靈,而是吞天蟒族用毒蛇獸煉製出來的屍獸,屍氣、死氣混雜,只要被蹭到就有可能染上屍毒。
修士身體強悍,到了金丹就不怕尋常屍毒,但冥蛇的屍毒裡還混合了蛇毒和死氣,專門汙染金丹,就是元嬰修士沾染上也要花費一番心思驅除。
因冥蛇獨有的特性,成為帶來月之宮最好的幫手,銀髮男修一氣放出了三百條圍攻姚淺。
花潤見狀心中暗咒一聲,這條蟒蛇是不是腦子不好?這時候動手?不說萬一波及損傷陰陽蓮,就是憑著姚淺同門身份,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
她甩袖一揮,一名撐著白底黑紋骨傘的血衣女子驟然現身,女子容貌隱在骨傘之下,一襲血衣似鮮血凝成,長髮猶如水草般貼在血衣上,垂至女子腳踝。
這女子一現身,眾人便覺周圍陰氣又濃郁了幾分,女子長裙及地,蓮步輕移,無數黑絲從骨傘上冒出,纏上衝撞而來的冥蛇,將它們一條條變小吸入傘柄,傘柄上原本就有的黑色紋路,越發的清晰了。
這血衣女子的出現,不僅讓銀髮男修神色凝重,就連姚淺都忍不住側目,來修行界那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像厲鬼的鬼兵,天心脈的功法可太有趣了。
花潤都出手了,姚淺也不會袖手旁觀,微微一抬手,好些頭大身小的鬼子厲聲笑著撲向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