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找不到傾訴內心苦悶的寧靜的港灣。事業的鼎盛,感情的空虛,使他逐漸的耽於女色,追求肉慾的滿足。每天,侍寢的妃嬪乃至一些宮女都領教了皇上強烈的肉慾。
可是,乾隆的放縱不僅沒有使自己的苦悶孤獨有任何解脫,反而有增無減。於是他更加懷念孝賢皇后,也不時想起溫柔似水而又熱情如火的令皇貴妃魏氏,要是魏氏現在在自己的身旁,肯定會是另一番樣子。
車駕到了揚州,身旁只有近侍福安一人,乾隆道:“人言美女出揚州,以朕看來,也不過平常。”
“皇上見過揚州女子?”
“瞥見過。”
福安從行宮出來,找到已升為禮部尚書的舒赫德道:“大人,這揚州城裡難道沒有令皇上滿意的女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已看出來,皇上對漢家女子情有獨鍾。特別是貴妃娘娘此次沒有隨駕前來,皇上對漢家女子更是思念得輾轉反側。”
“皇上為什麼對漢家女子這樣傾慕?”舒赫特似乎有些不解。
“皇上雖是滿族,但自幼受漢文化薰陶,其血肉已確乎是一個漢人,他執著於立嫡,就是漢文化影響的一個明證。自魏氏入進後,他領略了漢家女子細膩的情懷,詩意的性格,溫柔如水的溫情,秀麗如玉的姿容,特別是琴棋書畫的才藝,哪裡是滿族女子所擁有?所以,皇上雖囿於家法,不敢納漢女入宮,其實骨子裡,最是傾慕漢家女子。”
舒赫德會意而去。
當晚膳罷,福安報:“萬歲,禮部尚書舒赫德求見。”
“現在見朕,還有什麼事情?”
“他說……他訪得一個樂師,想請皇上……”
“傳他進來。”
舒赫德帶進一個女子,十六七歲,高挑身材,玉膚冰肌;眉細如黛,唇紅如丹;頭上挽著高髻,發如黑漆;十指尖尖,明潔如玉。舒赫德道:“萬歲,奴才見皇上這幾日旅途勞累疲憊,訪得一位樂師,彈唱幾曲,以使皇上放鬆一下筋骨,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皇上道:“既然已經請來了,就讓她彈奏演唱一曲。”
那女子抱著琵琶,微傾著頭,更顯脖頸頎長秀美。聽那琴聲如珠玉落盤,急雨灑林;聽那歌聲恰似雛鶯婉囀,乳燕呢喃。乾隆帝一腔憂悶遂化為烏有。舒赫德等見皇上沉醉於歌曲之中,悄然退出。
一曲終了,皇帝走進她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叫雪如。”
乾隆一怔,繼而一喜,喃喃地道:“雪如,雪香,真像雪香呀——其面板就瑩潔如雪。”於是乾隆輕輕地挽她於懷道:“朕愛你愛得很呢。”
“只怕是萬歲的戲言。”
“朕,豈有戲言?”
“恕奴才多嘴。”
“你不多嘴——你的嘴很好看。”說著乾隆捧著雪如的面龐輕輕地親上去,隨後又道,“你的歌聲如此美妙動聽,朕想,你的舌頭一定是香的吧?”乾隆遂又吻著她那兩片紅唇,把舌頭遊進她的嘴裡,雪如的香舌滑膩、溫柔……
此刻,雪如早已癱軟在猩紅的地毯上,嬌體顫顫,乾隆的腦海中,正響起剛才雪如的歌唱:
“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雲收雨散,落紅滿茵。皇帝見她是個處女,格外寵愛,一連三天不傳見臣民——乾隆被這個絕色的美人兒傾倒了。
三天後,車駕繼續前行,經江寧到了杭州。乾隆不免又落寞起來,他後悔沒有把雪如帶著,遊過杭州十景,駐進杭州府行宮後便顯得有點神不守舍。
福安道:“皇上,奴才有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但說不妨。”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