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練了,你這樣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害了你的一生,你看看你現在憔悴成什麼樣子,還像曾經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嗎?”
教室外走廊中,許麗第八十八次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她最懂自己女兒的心,兩年來的點點滴滴她看在眼裡,同樣傷心難過,流下過眼淚,但她更明白,無休無止的等待,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徒勞的受苦。留下滿心傷痕。
“母親,對不起,女兒不孝再一次讓您傷心了,我曾說過,我會等他五年,他活著一定會回來找我,就算他真的死了……”韓舞藝無瑕的丹鳳眼眸看不見往日璀璨的光彩,絕美的臉頰上愈發的清癯,瘦削,但那份執著與凌厲的氣勢,卻與當年一點沒變。
她發出悽慘的一笑,摸著許麗的手,用無比清晰的聲音,補充道:“就算他死了。我也要為遠在天堂的他,跳上最美的一段舞蹈,我相信……他看得見!”
說罷,韓舞藝轉身走進舞蹈教室。
許麗站在門外,侷促的捏著手,沉默片刻,看向教室內的女兒,狠心的一咬牙,自顧自的說道:“女兒,媽媽不論做出什麼也是為了你好,我不能看到你一生就這麼毀了,我會給你找到一個更好的歸宿。”說罷,她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快步離開。
韓舞藝重新調整期失落的狀態,高挑的身姿挺起,對裡面的女生拍了拍手,說道:“大家再彩排最後一次,明晚我們要用最美的一面呈現給所有觀眾,讓所有人身臨其境的感受到我們這段舞蹈的真諦。”
所有舞者又緊張的排練起來,雖然這段舞蹈已經被她們演練了幾百次,但韓舞藝所追求的是完美到極致的表現,昨日重現的意境,正如四年前她在那個美好的夜晚,林間、月下獨舞一樣,表演給上萬觀眾,卻只為了心中那一個人。
舞蹈的名字叫做:夜蟬!
“林飛,我昨晚又在夢中見到你了,夢裡你笑著對我說。你能看得見,真的是那樣嗎?”
韓舞藝在舞蹈中揮灑著香汗,夜以繼日的排練,能讓她忘掉心裡的一切煩憂,也是她兩年來能夠堅強下去的最好方式。
練習完之後,其他舞者離開,空蕩的教室中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盤坐在地上,頭枕在膝蓋上,抬頭望向雲捲雲舒的天空,流下兩行無言的淚水。
與此同時,陽城,金碧集團酒店,豪華包房中。
金碧集團的董事長,張哲源,帶著兩位商界好友,焦急的等待一個人的出現。
“張總,龍夢奶茶在寧省市場遭到競爭對手惡意打壓,市場份額已經從兩年前的百分之八十,銳減到如今不足百分之二十,就算他們在吉林發展的勢頭很猛,估值也絕對不會超過一千萬,你這一個月一直勸我們收購,而且還是以一千五百萬溢價收購,你個人暗地出資一千萬,這明顯是賠本買賣,我不明白,像你這麼精明的人,為何要做這麼傻的事情?”其中一個老闆疑惑的發問道。
張哲源淡淡的搖了搖頭。點燃一根香菸,自顧自的抽起來,含笑不語,那笑容中分明有幾分苦澀與惆悵。
這兩年全球經濟形勢不好,金碧集團旗下的酒店和餐飲業也受到重創,他的身家急劇縮水,可即便這樣,今天這件事情也必須圓滿完成。
“兄弟啊,這是老大哥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希望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張哲源在心裡念道。
就在這時,包房的大門被推開,一個衣裝革履,穿著黑色皮鞋的俊俏身影,邁著張弛有度的步伐走了進來。
“張總。今天這場飯局,看起來不簡單啊?”一個留著幹練短髮,臉上不施粉黛,卻足以豔壓群芳的女人,坐在她旁邊,身姿挺拔的靠在椅子上,點燃一根香菸。
她曾經是迷倒萬千男人的妖精,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