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龔小潔和虎殺剛有異動,徐遊手一揚,他們立刻老實了。
徐遊看了看手裡的鈴鐺,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心裡已經是明白怎麼回事了,當下徐遊衝著虎殺道:“這王植和你們什麼關係,我殺他,是因為他要對付我,現在他死了,如果他不是和你有過命的交情,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們覺得如何?”
在徐遊帶著威脅的目光下,虎殺咬牙切齒,它心裡清楚,這時候如果硬來,未必能殺了這人,不是怕這小子,是怕這小子手裡那個鈴鐺。
太變態了,那種奇癢簡直要人命,打死虎殺,他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況且就如同對方所說,王植已經死了,那麼再起衝突也沒什麼意思,這時候虎殺雖然有些不甘,但也沒打算再繼續硬磕。
想到這裡,虎殺獰笑一聲:“那王植不過是我們養的一條狗,死就死了,咱們也犯不上因為他繼續敵對,如此,告辭。”
說完,虎殺帶人立刻就走。
他不走不行,不光是因為對方手裡的變態鈴鐺,還有剛才和他們對戰的那個女人,實力居然也是強的離譜,若非這邊人多,怕還不是那女人的敵手。
如此一來,走,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自然,他心裡早就把王植罵了個狗血淋頭,王植已經死了,如果還活著,他也不會放過對方,畢竟如果不是王植,他也不會惹上這些麻煩,一想起剛才那種生不如死的奇癢,虎殺不由得腳步加快,只是片刻就走的沒了蹤影。
解決了一個麻煩,還剩一個。
徐遊舉著鈴鐺看向那邊龔小潔,說實話,徐遊有把握把虎殺等人給糊弄走,但對於這個不知被什麼東西佔據身體的龔小潔,他是沒有把握,若不是發現奇癢鈴鐺如此有用,甚至於徐遊根本沒有膽量和龔小潔僵持。
當然徐遊不會幹等著,他這時候小聲道:“沈師兄,給宗門傳信符。”
沈拓一聽便反應過來,當下將之前早就準備好的信符催動打出,瞬間,信符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寒劍門方向。
以信符的速度,最多半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宗門,信符裡可是有遺蹟的內容,更是將目前的情況全紀錄了進去,相信這一次,宗門會立刻做出反應。
所以只要在等多半個時辰,宗門應該就能派人過來。
徐遊這邊有奇癢鈴鐺可以震懾被妖物佔據身體的龔小潔,短時間內,應該也能頂住。
“你聽好了,我不管你是人是妖,你敢過來,我就搖鈴。”徐遊看到對面龔小潔似乎有異動,當下是警告了一聲,做勢搖鈴。
原本要有所動作的龔小潔聽到這話,將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她沒有殺過來,也沒有走,只是站在那邊盯著徐遊,下一刻,嘴裡唸唸有詞,聽不清她說什麼,但看到對方沒衝過來,徐遊也沒有在意。
“這女人可夠邪門的,剛才她一個人盯著那幾個半妖修士,居然都不落下風,徐師弟,小心一點沒壞處。”沈拓這時候小聲說道,連番激戰,徐遊給他煉製的重劍早已經崩碎,剛才他都是用的一對肉拳與敵人周旋。
徐遊點頭,反正他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奇癢鈴鐺,只要對方敢過來,那就搖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龔小潔不進也不退,就站在那裡盯著徐遊念著什麼東西,而下一刻,她居然是露出一絲詭異無比的消融。
夜色當中,她的眸子格外的亮,消融也是格外的恐怖。
而下一刻,一道流光突然在她面前匯聚,她割破手腕,居然是混入血液,隨後她抬手一彈,那流光瞬息之間就到了徐遊面前。
徐遊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那流光打中,那一瞬間,徐遊腦袋裡一片空白,他以為他死定了。
只是等了片刻,卻沒有任何疼痛,也沒有其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