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手上戴著護腕,腰上懸著箭壺。他捲到櫃檯邊,拍下一錠銀子,約有十兩,笑道,“白姬,今天天氣好,軒之借我一天,我帶他去打獵。”
白姬笑了,“今天天氣好,軒之不外借,要借也得二十兩銀子。”
韋彥奇道,“之前,借軒之一天,不是十兩嗎?為什麼漲成了二十兩?”
白姬笑眯眯地道:“因為,今天天氣好呀。”
韋彥嘴角抽搐。他開口道:“下次來,再補給你十兩,今天軒之我帶走了。走,軒之,我們打獵去。”
元曜苦著臉道:“那個,丹陽,小生從未打過獵,也不會拉弓……”
韋彥拍著元曜的肩膀,信誓旦旦,“軒之放心,我是神箭手,我教你打獵。”
白姬也笑道:“軒之,去吧。不要整天呆在縹緲閣,偶爾也出去走走,多看看‘人’。”
元曜換了一身白姬的男裝胡服,跟韋彥去打獵了。
縹緲閣中生意冷清,白姬閒坐在櫃檯後簪了一天的花。離奴上午出門去打聽黃盈盈的住處,下午才回來。
傍晚之後,宵禁之前,元曜提著一隻被羽箭穿心的野山雞回來了。離奴給元曜留了半條魚,一碗米飯。元曜雖然已經和韋彥吃過晚飯了,但是怕離奴生氣,只好又吃了一次。
掌燈時分,元曜換下胡服,穿上了自己的青衫。
元曜坐在廊簷下,望著死去的野山雞發呆。
白姬見了,奇道:“不過是一隻野山雞,軒之總盯著它幹什麼?”
元曜嘆道,“小生生平第一次拉弓,第一次射箭,居然就射中了一隻野山雞。小生總覺得很不可思議。”
“啊?!連軒之都射中了,想必那山林裡一定到處都是野山雞吧?韋公子呢?他的收穫一定更豐盛。”
“哪裡,丹陽什麼都沒射中。這次一起去打獵的,除了丹陽和小生,還有一位裴公子,一位許大人,再加上一些隨從和武士,一共有三十多人。丹陽說自己是神箭手,其實他射箭的技藝很臭,要射樹幹,卻總是射到石頭,要射左邊,卻總是射到右邊。他每射一箭,即使落空了,他的侍從也都愛拍馬屁說,‘公子真乃神箭手,只是那隻野鹿跑得太快了。’‘公子好箭法,只是那隻野兔太狡猾了。’小生射中了,侍從們就說,‘一定是巧合!!’‘哈哈,那野山雞太笨了,居然自己撞到了箭上!’雖然,小生也覺得可能確實是巧合,或者山雞太笨了,但是被他們這麼一說,小生也不由得有些生氣。大家奔波了一天,就只有丹陽什麼也沒有獵到。丹陽有些氣餒,也有些不好意思,那許大人倒是一個好人,安慰丹陽說,‘可能今天運氣不好,韋賢弟不要在意。’那裴公子卻哈哈大笑,嘲諷丹陽,‘什麼神箭手?太可笑了!丹陽你這不是神箭手,是神空手,箭箭射空,啊哈哈哈——”裴公子的侍從們也都笑了起來。丹陽非常生氣,和裴公子賭氣,相約明天繼續打獵,一定要獵到獵物。”元曜嘆了一口氣,道:“丹陽明天還要拉小生去,小生實在有些不太想去……”
“為什麼軒之不想去?”白姬奇道。
“小生不太擅長騎馬射箭,今天是勉強應付過來的,總覺得看著那些動物四處奔逃,被箭射死,心裡很難過。”
“軒之真善良。”
“其實,是小生太沒用了,害怕看到殺戮的場面。明天,小生不想去了,白姬你有沒有辦法替小生婉拒丹陽?”
“這簡單。”白姬笑眯眯地道,“明天借軒之,一百兩黃金。韋公子就會多考慮一下了。”
“你怎麼不去搶?!!”元曜吼出了韋彥常說的話。
白姬攤手,“我是良民,不是山匪。”
坐了一會兒,白姬又開口了,“軒之,今天離奴出去打聽了,盈盈姑娘住在七里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