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在院裡養傷的蘇麗言給記恨上了。
大夫人手段利落的收拾了桂姨娘,又說五姐兒性子不好,不溫順賢良,命人給她請了教養嬤嬤,教她規矩,雖然學規矩有好無壞,不過元湘蓮不好的名聲總算是傳了出去,這些鄉下里的三姑六婆們,平日最好八卦碎嘴,元湘蓮這一年,估計是沒有哪個好人家敢頂著她不好的名聲上門求親,而她今年,已經十六歲了。
藉著養傷的名義,美滋滋的在院子裡修養了好幾日,這幾日蘇麗言當真是過著夢想一般的生活了,睡覺是睡到自然醒的,不用去給大夫人請安,而太夫人那,則是早有明言,上次鬧過之後,就說了讓她沒事兒別過去的,顯然是不待見她的意思,彼之砒霜,卻是她的蜜糖,樂得逍遙自在,唯一美中不足的,卻是不知道元鳳卿哪成天守著,夜晚摟著睡,白日又幹登眼,她根本沒有什麼時間能進去,也不敢冒險進去,元鳳卿說得體貼,可是他的眼裡清明冷淡,根本沒有絲毫的柔情蜜意,他也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此人心志堅定冷淡,蘇麗言並沒有被他的好聽話迷惑,反倒是心裡懷疑他應該是那日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這幾日應該是守著自己,想抓出點什麼蛛絲螞跡來。如此一來,她更是不敢進空間,有了這麼一個神秘地方,偏偏不能再次進去,她心裡的難受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手腕上的傷漸漸好了,本來傷口就不深,她當時劃時也是比照著自己之前受傷的痕跡劃的,紅腫消失了,唯有留下一條蚯蚓似的黑色疤痕,還沒掉,這麼淺,估計留的印子也不會太深,不過女兒家到底留疤不好,因此大夫人那專門讓人送了除疤的藥過來,連吃了虧的桂姨娘,也做人面面俱到,沒給人留下絲毫話柄,也親自送了藥過來,倒叫許多元家的下人對這溫柔體貼的三姨娘同情不已,原本元湘蓮不好聽的名聲,也因為她生身母親的行為,而稍減了一些。
元鳳卿在院裡成日的呆了十來天左右,與蘇麗言朝夕相對,果然是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原本警惕的心,倒是漸漸放了下來。他雖然早知道以蘇麗言的出身與身份年紀,不應該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不過此人性子一向謹慎慣了,就算是明知道她應該是不可能有什麼,仍舊是要親自盯了十來日,才真正確信。
她沒有什麼令他懷疑的地方,自然他也不用打著夫妻情深義篤的旗子,再與她大眼瞪小眼的耗時間,觀察期一過,她手腕上的疤一落,他就恢復了以前的生活習慣,蘇麗言鬆了一口氣,能不再成日活在他的盯視下,當真是一件輕鬆無比的事情,要知道與一個對自己心情警惕的人配合你濃我濃的戲碼,其實她這個局中人,也實在是累得很,不過經此一事,她對元鳳卿的警惕之心,也是更濃了些,這樣一個疑心重的人,連親眼看到的事都要懷疑不相信的人,此人該是多麼難測。
將前兩日就已經恢復了傷口而回了崗位的蘇玉給藉故弄了出去,蘇麗言這才回到自己才剛發現,就不得不被迫分離的空間,這段時間裡,空間基本上沒什麼變化,空氣中依舊是那淡紫金色的粒子與天氣,地上土地與水流都是同樣顏色,連那像紫玉一般的池子裡,被她吃了一小滴的奇怪淡金色液體,也並沒有變化,依舊是小了那一圈的樣子,雖然明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不過在知道這樣逆天的東西沒有變多時,蘇麗言依舊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最開始的驚訝過後,蘇麗言再次進空間時,知道這地方不會有旁人進來,也許是她因緣既會才進來之後,放心了許多,又能出去,因此頭一次的慌亂早已經沒有了。看著清沏的小溪流,蘇麗言不由蠢蠢欲動,這水實在看起來太誘人了些,而且在她房間時泡澡,雖然是熱水,不過那桶並不大,剛剛只能容下一人的樣子,她身材嬌小,縮在裡頭也是有些不舒適,哪比得上這小溪,她一個人躺在裡面都可以爬上一段了,更何況說到洗澡,她才想起,好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