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她這院子裡是落了鎖的,有人進來放了蛇,要麼是她院裡的人,要麼,就是與她院裡的人有關,因為半夜落了鎖之後,已經不可能再有人進得來,除非是院裡人不用開鎖的,又或者是有人開了鎖放人進來,再不然就是那人有鑰匙自己進來的。
因著這些原因,她不會放過自己院子裡的人,就是要連坐法,將這些人收拾得狠了,收拾得疼了,大家才都會知道,誰才是他們的主子,玩小花樣兒的,不止是她容不得,是她院子裡的人都容不得才是!
屋裡燈火通明卻是一派安靜的詭異,元鳳卿得到訊息過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一路叫開了守門的婆子開了鎖,過來時正好看到蘇麗言冷著臉站在屋內,小小的身子,繃得緊緊的,纖細的身影在這人群中,顯得孤伶伶的,令人憐惜。她臉上一向溫柔婉約的笑容早已經不見了,換之是他從未看過的冰冷,倒令他目光微閃,旁邊的來喜半夜被吵了起來,一路跟著走過來,衣裳還沒穿整齊,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因冷恨不能全縮排襖子裡頭,脖子縮著,雙手互攏進袖口裡,跟著元鳳卿,看著屋裡的光景,壯著膽子往裡頭瞟了一眼。
不過這時卻沒人去嘲笑他的狼狽,眾人的形象大多都是和來喜一樣,半夜被吵起來的,大哥別說二哥,誰都差不多,元鳳卿剛一到,他身上特有的冷淡氣息,那種不開口時壓得人心裡沉甸甸的感覺,他還沒踏進內室時,就先傳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清清冷冷的聲音,竟然壓過了屋內早就已經沉悶降溫到極低的氣氛,不過這股子冷淡,在這會兒倒像是給人一種清冽之感,蘇麗言下意識的轉頭看他,見他高大的身影,穿了一件銀灰色滾邊兒鑲嵌了黑色皮毛的大氅將他高大挺撥的身材完完整整的裹在裡頭,整個人被這袍子的顏色,襯得更是面如冠玉,頭髮也許是起得及,還沒冠好,只是用黑色絲帶綁了,長長垂在腰後,將他冷硬蕭殺的氣質柔和了些,只是這衣裳的顏色更顯得他冷峻,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唇,一雙略深邃的眼睛,長長濃密的眉頭皺著,優雅的氣質帶著遺世而獨立,高高在上的冷擔
“夫君。”蘇麗言原本冷淡的眼,像是突然間有了些光彩般,咬了咬唇,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先是向他先了禮,這才動了動腳步,想要向他走過來,只是站得久了,又繃得緊,身子早已經僵硬了,這一下竟然踉蹌了下,元鳳卿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才提步向她走了過來,一邊扶住她的手,皺眉道:“這麼大個人了,連站也站不穩了。”雖然是喝斥的話,不過這會兒聽起來,蘇麗言眼睛卻不由一溼。
她自認不是一個嬌氣的人,不會看到一條蛇,就嚇得花容失色,哭著喊著找人訴苦,不過心裡的慌亂與驚駭,剛剛看著眾人亂成一團的情景,心裡冷淡得很,這會兒聽到元鳳卿責備,她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覺得忐忑不定的心,有些踏實。
“夫君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了?可是妾身打擾了到您了?”蘇麗言勉強笑了笑,小手冰冷滑膩,其實他的手也並不熱,不過與她的相比,總是要暖和一些,兩人交握在一起,她抽了抽,元鳳卿卻是微微用力,蘇麗言見他不放手,也由得他拉住了,不過到底是有些不自在,只低下了頭去,掩住眼裡的神色。
“我聽到有人說,屋子裡鬧蛇了?”元三郎聲音冷冷的,帶著他一慣的風采,好像他這個人帶著超強的自信,出現時,無時無刻都有讓人心裡信任的感覺,像是再棘手的事情,碰上他也會三兩下化解般,他這一來,屋子裡亂糟糟的眾人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兒般,都有條不紊的動作了起來,有人去拿雄黃粉的,也有人出去尋那長些的棍子砍刀等物,其餘的人則是將這夫妻二人圍在中間,深怕兩位主子受傷。
鬧騰了半夜,蘇麗言心裡是最清楚的,這蛇是找不出來了,不過屋裡眾丫頭婆子們卻是被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