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東西,太夫人餘氏原本並不待見庶女的,也少不得最近要多見元湘怡好幾回,時常要她在身邊侍疾,一副喜愛她不得了的模樣,令其它庶女又羨又妒,卻偏偏礙於最近元湘怡的風光,不敢說出什麼話來。徐氏一邊看著風光無比的庶女,又看了看自己女兒黯然的婚事,好像所有人的目光全放在了元湘怡身上般,令她又是氣又是恨,還礙於太夫人最近對元湘怡的愛護,而只能隱忍,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蘇麗言一大早過來請安時,就看到徐氏淡然的臉,眼睛下方兩團青影,竟然連笑容也裝不出來了,足以可見元湘怡的事情令她心裡有多煩燥。元湘凝就站在徐氏身邊,最近提出了她要招婿的事情之後,她也不像以前那麼顧忌許多事情來,就住到了徐氏院子裡,蘇麗言照例頭一個過來請安時,她正巧就端了碗,侍候著徐氏喝藥,見蘇麗言主僕進來,回頭衝她冷冷淡淡的點頭:“三嫂來了。”
“嗯!”蘇麗言輕聲答應了一聲,順勢坐到元湘凝身邊,接過了她碗裡的藥,攪了攪,輕輕吹了口氣,才又遞到徐氏唇邊:“大夫人今兒氣色好多了,估計是喝了藥心情舒爽的原因,再者六姐兒又要說親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兒媳瞧著也替您歡喜。”她輕言細語的微笑,一邊像是沒注意到徐氏臉色黑沉得堪比鍋底邊,自顧自的餵了她兩口,又掏出自個兒的帕子給她擦了擦嘴唇,像是才發現徐氏的不虞般,有些惶惶不安道:“是不是兒媳說錯了什麼?還求大夫人責罰!”
徐氏氣得心口悶疼,最近要說誰最風光,外表看起來就是她最風光,要嫁兩個女兒,一個嫁了盛城殷實人家,一個又要招攬有學之士為婿,可以說是文財兩俱全了,可偏偏徐氏這心裡是有苦說不出,元湘怡嫁得再好與她有什麼相干,她巴不得幾個庶女全倒黴像元湘蓮一樣才好,可如今元湘怡嫁的人年紀雖說大,可人家年紀大,又和自己元家這樣的門第攀上了婚事,再者元湘怡長得又不差,人家年紀大些的,還不將她當寶似的捧在掌心上頭?她往後日子就沒有過得不好的,黃家又有銀子,說不定元湘怡一嫁過去就當家做主當正室夫人,日子指不定比她如今過得還要好。
一想到這些,徐氏心裡就不甘心,尤其是元湘怡如今越是過得好,而且還壓過了她女兒元湘凝的面子,更是讓她心裡不爽得很,如今蘇麗言又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了這岔,無異於當面揭人傷疤,她就城府再深,這會兒也覺得難以忍受,越想越是煩悶,臉色不由沉了下來,目光陰沉盯著蘇麗言看,好半晌之後,屋內突然間氣氛沉滯了起來,元湘凝看著不對勁兒,見周圍下人們臉上都露出詫異之色了,才微微碰了徐氏一下:“母親,三嫂正喂您喝藥,同您說話呢。”
“哦。”徐氏這才像恍然大悟般,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來,連忙握住蘇麗言的手,略有些歉疚:“你看我,最近時常都覺得恍惚,倒是對你不住了。”徐氏一放低姿態,又配上她蒼白無血的臉龐,倒真讓人對她同情不已,至少屋裡幾個下人臉上都露出不忍之色,之前的詫異早已經煙消雲散,元湘凝看在眼裡,就鬆了口氣,看了面色白淨的蘇麗言一眼,心底冷笑了兩聲,卻只是低垂著頭,聲音輕忽得像是含在嘴唇邊一樣:“母親最近身子不適得很,再加上又操勞七妹妹的婚事,又要侍候祖母,不過是強撐而已,三嫂不要與母親一般計較才好。”
蘇麗言唇邊帶著一朵冷笑,看了這唱做俱佳的母女一眼,沒有搭話,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掏帕子出來替徐氏整理面龐:“母親身子不適,只是讓兒媳心裡擔憂而已。”她說完頓了頓,又責備似的看著元湘凝:“凝姐兒也是快要成婚的人了,七姐兒也是你妹妹,如今她成婚瑣事多得很,大夫人身體不適,你應該幫襯著才對。”蘇麗言這話一說出口,徐氏母女臉色齊齊變了,元湘凝抿著唇,冷眼看她沒有開口,反倒是徐氏,再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