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軟之外,倒沒什麼肚子痛的感覺,這才放下心來,想到元鳳卿之前說什麼祝家的,她又不是傻子,哪裡有不明白的,當下眉頭一擰:“妾身是想說給夫君在井裡留了西瓜,想讓您與妾身一塊兒去取!夫君是想到哪兒去了!”蘇麗言想到這個,就不由火大,她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給井裡注些水而已,容易麼她?更何況若不是元大郎招了這麼多人回來,她用得著這樣想方設法絞盡了腦汁去管別人有沒有水喝?雖說現在住家裡的人中,有一半也是自己親戚,不過蘇麗言仍舊是覺得有些不爽快。
哎呦!誤會人了!元鳳卿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他看蘇麗言難得氣到這模樣,想到剛剛的情景,不由有些回味,他腦子一抽,做了一個自己完全沒有意料到的事情——將老婆摟進懷裡,厚著臉皮笑道:“還是我媳婦疼我。”這樣厚著臉裝沒事兒的話,簡直不像是元鳳卿做得出來的,蘇麗言臉色漆黑,掙扎了一下,卻是渾身軟綿綿的,元大郎力氣又大,哪裡掙扎得開,她嫁人都已經好幾年了,卻是沒料到自己有一天也有跟元鳳卿幹出這樣不靠譜事情的時候。
兩人匆匆洗了,看著滿地的水漬,元大郎看老婆臉色不佳,主動替她擦著頭髮,穿了衣裳,這才摟著她出了小間。幸虧屋裡也沒人,這樣丟人的事情還好沒人看到,蘇麗言傲嬌了一陣,也不再拿喬,想著井水的事情,還是拉著元鳳卿,說想著井裡的西瓜。元大郎雖然知道她肯定是別有目的,但能讓她說出給自己留了西瓜一事,還是叫他心中爽快,他此時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這種詭異的行為有多麼反常,興許是男子本能,他這會兒對自己的感覺不止是不警惕,反倒是有些樂在其中。
蘇麗言自個兒拉好了腰帶,因晚上都要歇息了。也沒穿什麼正式的,只是找了件半舊的繡了淡黃色朵朵小花的衣裳穿在身上,清爽宜人得讓元鳳卿看得又有些食指大動。一頭漆黑順直的長髮垂到快到膝蓋處,她自有了空間之後,髮質一向就是極好,這麼長的頭髮,剛剛又在池子裡泡了這樣久,輕易就理順了,也不打結,因打溼了之後順便洗了個頭。絞了些水氣之後還極溼,襯得那張小臉越發白皙小巧,還極少看到老婆這樣披著頭髮瓤弱的模樣。不像是已經嫁為人婦好幾年,並且快當人母親的了。
元鳳卿心裡生出巨大的危機感來,雖然知道沒人看見,但看她這樣嬌弱乖巧的小模樣依舊是有些不放心:“外頭天冷,你再加件披風!”
白了他一眼。蘇麗言覺得自己越來越有些不怕他。如今這樣熱的天氣,縱然是天黑了,外頭吹的風都帶著燥意,他還說冷?恐怕就是有人在外頭裸奔上一夜,最多也不過引來蚊子咬上幾口,絕不會被涼。已經熱到這樣的程度,她穿了兩件都覺得心裡發慌,哪裡還肯再搭一件披風。義正言辭拒絕道:“這樣熱的天氣,夫君可是要讓妾身身上長些痱子才好?”元大郎看她半晌,才冷冷道:“我不介意的!”
懶得理他!長在自己身上,他當然不介意。蘇麗言說長痱子也不過是推脫,她自吃了空間裡的各種好東西。肌膚水噹噹的,從不會長這些。縱然天氣極熱,也不過是渾身出汗,這麼些年來,臉上竟然半顆青春痘都沒長過,自然這些痱子等也不會長,她不過是隨口說說不想穿披風而已,這會兒見元鳳卿堅持,深怕他當真要自己套上,可不熱得受不了了,她連忙轉移話題:“夫君,天色不早了,咱們不如早些去取了西柚回來吃吧!”
“是我吃,不是你吃,寒涼的東西,你少吃些,免得貪了嘴,到時自己鬧著不舒坦。”元大郎見自己想讓老婆披件披風的打算落了空,想到晚上人也確實不多,因此也就作罷,不過仍是將她衣裳領口緊了緊,這才牽了蘇麗言的手,朝外屋走去。
外頭丫頭們還在,元大郎冷著臉打發了,待人走了,兩人坐了一陣,這才溜出了房門。夜晚的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