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開口道:“太夫人今日讓你過來是如何的?”既然之前月荷沒過來,證明這些事情她已經擋了下去,蘇麗言沒再扭著這個問題不放,月荷這會兒見餘氏所做的事情元鳳卿心裡都清楚,也不兜著了,直接開口道:“太夫人說,若是郎君不去請安,她便,便要去死。”死這個字在大戶人家裡是極不吉利的,若還是在當初的元府裡,餘氏身份地位最高,雖然說這個字有些不吉利,但也沒哪個敢指責她,可如今不同往日,她還這般鬧著,月荷心裡不由惱怒,見元大郎既然都知道了,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太夫人想將夫人趕出元家去,但又怕郎君捨不得,因此想讓夫人過去侍疾,奴婢不過是個下人,還望郎君開恩。”
元鳳卿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想到當初餘氏自以為是的好,其實背地裡也不知和徐氏一塊兒算計了他多少回,餘氏要的,是他在被徐氏折辱之後,她再對自己好一些,讓自己能轉投向她,往後一旦藉由自己與王府扯上關係,也好拉她一把,死死壓制住徐氏罷了,他前些年一直裝著不知道,一直到如今分了家出來單過,餘氏至今還鬧著這樣,是不是覺得她那些把戲能瞞得過天底下所有的人?元鳳卿心裡一有瞬間的膩歪,重新又將筷子拿了出來,一邊替蘇麗言挾了一塊香菇,衝月荷冷冷開口道:“她既要死,也別攔著她,不過在她死前,將她抬出元家,下回不必再過來回報這樣的事,往後她喊著要死便抬出去!”
這招可真狠!蘇麗言打了個冷顫,看元鳳卿笑意吟吟的樣子,頓時扯了扯嘴角,那頭月荷沉默了半晌,才應答了一聲,叩了頭下去了。她一走,夫妻倆也沒受餘氏影響。倒是經過兩個月後,正經吃了一頓團圓飯。
那頭月荷得了準信兒,心裡頭陰陰笑著,回去時餘氏還在鬧,下頭的人拉著她,一臉憔悴的神色,見到月荷回來時,眾人眼睛不由都一亮,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般,餘氏頭髮散亂。臉上鼻涕縱橫,眼淚卻無半顆,嚎得倒是大聲。見到月荷一個人回來時,不由面露失望之色,接著又暴燥之極的大喊:“鳳卿呢?鳳卿如何沒來?”她一邊喝著,一邊就要掙扎著朝床裡頭爬去,要往牆上撞。許多丫頭婆子連忙拉住,餘氏就趁機被人抓住,一邊卻是作勢要碰頭而死,大聲嚎叫道:“這不孝的孫子,讓他來見我,不來明兒見到我的就是屍體!”
她越鬧越兇。眾人許多拉扯不住,被她連著抓咬了好幾下,手背上鮮血淋淋的。既是恨餘氏得要死,又怕她真的死了郎君怪罪下來不好擔待。月荷冷笑著站到一旁,見眾人還要去拉餘氏,頓時阻止:“別拉,你們趕緊準備一個椅子。找兩個身材強壯的婆子將太夫人抬出去。郎君發話了,說太夫人既要死。他也攔不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太夫人反正要死的,他也盡上最後一回孝心,將外頭挖個墳地埋了,正好也省了事!”
眾人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呆滯,就連鬧著要死的餘氏也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置信:“這小賤種,當真如此說?”月荷聽她此時還不知死活,登時心中瞧她不起,輕蔑道:“郎君日理萬機,又何必與您開玩笑,郎君這也是對您仁至義盡了,否則何必給您找了墳骨之地?”
餘氏哪裡捨得去死,她不過是用這一招來嚇唬人而已,她若要捨得去死,敢有死的勇氣,如今何必在眾人眼前來鬧?她只是故意想嚇嚇人,順便將元鳳卿逼出來而已,否則元鳳卿若是被人得知逼得親生祖母要去死,世人對他的指責不知道該有多大,不管他如何有能力,缺了這名聲與仁義,往後就是坐上那個位置也坐不穩的!餘氏不管什麼大勢,她如今要的只是自己更好的生活而已,自個兒都顧不過來,哪裡管會對元鳳卿有什麼不好影響,就是因為對他有不好影響,她篤定元鳳卿不敢讓她死了,她如今才敢這麼鬧,若是元鳳卿不管她,當初又哪裡用得著將她接回來?餘氏心中以為元鳳卿是有弱點的,因此今兒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