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瞄了眼師父，不愧是師父啊，說起瞎話來，眼睛都不眨。

“沒來時，你就知道了？”

趙九陽很驚訝，他以為美婦人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你在母界，一直有佈局？”

“沒有。”

美婦人搖搖頭，憑她和老算命的關係，還需要佈局麼？

根本不需要。

蕭晨一口一個‘奶奶’，就足以說明什麼了。

“蕭晨喊你‘奶奶’，又是怎麼回事兒？”

趙九陽想到什麼，看了眼慕容月。

就算蕭晨和慕容月有什麼關係，也不該叫‘奶奶’啊。

這不是差輩了麼？

慕容月的師父，他喊奶奶，那他喊慕容月什麼？

姑姑？

“當年的一些事情，你不知道？”

美婦人看著趙九陽，問道。

“當年？”

趙九陽一怔，皺起眉頭。

“不知道就算了，總之蕭晨就是我親孫子，誰打他的主意，我要誰的命。”

美婦人擲地有聲。

“親孫子？”

趙九陽皺眉更深，蕭晨不會真是她親孫子吧？

緊接著，他想到什麼，睜大了眼睛。

“據傳，當年你與一人私奔過，是真的？”

“？？？”

旁邊的慕容月，看向師父，師父當年還幹過這事兒呢？

厲害呀！

美婦人臉色一黑：“當著孩子的面，別胡說八道，我那怎麼叫私奔？我那是追尋了愛情。”

“是是是，追尋愛情，所以蕭晨是你親孫子？”

趙九陽服了，好傢伙，他費盡心思佈局，與蕭晨交好。

結果這老孃們兒不動聲響，就搞這麼大？

再交好，能有人家親孫子好？

“趙九陽，你今天出門沒帶腦子？”

美婦人怒了。

“我說他就相當於是我親孫子，不是說他是我親孫子。”

“那你直說，別兜圈子。”

“他爺爺，是我一位故交，明白了吧？”

“明白了，你追尋的愛情，是他爺爺。”

“……”

美婦人沒否認。

“然後你那愛情，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生了蕭晨他爹，然後又有了蕭晨？”

趙九陽驚訝。

“你還真是心胸寬闊啊，佩服。”

“趙九陽，別逼我把你趕走。”

美婦人殺意瀰漫。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趙九陽滿臉笑容，難得遇到老友，可放鬆幾分。

平日裡，哪怕跟自己兒子們，也得繃著啊。

“我知道他，老算命的……起碼，母界是這麼稱呼他的。”

“他還有一個稱呼，我想你應該感興趣。”

美婦人看著趙九陽，緩緩說出三個字。

“守界人。”

這算是大秘密，不過她知道，只要她說出來，趙九陽必定更會死心塌地站在蕭晨這邊了。

哪怕兩界真開戰了，碎星宮也會幫助蕭晨。

至於老算命的‘守界人’身份，日後一定會暴露。

所以現在說出來，也算不得什麼。

“什麼？老算命的是母界的守界人？”

趙九陽瞪大眼睛，大為震驚。

“對。”

美婦人點點頭。

“守界人是什麼，不需要我跟你解釋了吧？”

“不用。”

趙九陽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