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
“你開什麼玩笑?若她在家中,那縣爺就不用連夜送書函來宿霖。。。。。。”
“去瞧瞧就都會知曉了。”
一句未終,來悄便打斷了仲詞的話,說完自顧自向前走了兩步,只不過兩步罷了,她竟開始覺得乏累了,轉面看向莫非懷裡的白小葵:“喂。”
“不要。”明明來悄什麼也沒說,此刻的白小葵毅然決然拒絕,這目光灼灼的眼神讓她覺得有點毛骨悚然,想來一定沒什麼好事,於是:“不要,不要。”話罷,白小葵索性將腦袋藏在了莫非衣衫裡,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本想讓白小葵附於自己身體上前行,沒想到話還沒出口就被直白拒絕,來悄悶悶地輕哼了一聲。
酈陽城不比上京,但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頭頂上方碧空如洗,雲似白練躍於天上。熱鬧的集市比先前從客棧出來前要吵嚷了許多,麵攤老闆正在忙個不停,街邊不僅吃食的攤子有很多,還有賣首飾的,還有站在煙玉樓門前招呼客人的。
白小葵估摸著是聞到了濃厚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於是探出頭,瞟見了煙玉樓的牌子,沉默了好一會沒吭聲,有件事她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恰好的機遇,今兒恰好碰上,那不如問上一問,於是,白小葵開始了長達很久的“呃”。
莫非低頭看她:“怎麼了?”
白小葵看似思忖了很久,也看似是沒記後果就來了那麼一句:“你去過青樓嗎?”
莫非怔了怔,皺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回道:“沒有。”
白小葵覺得很好笑,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看著他的下巴:“你真沒去過?不是說男子都會去嗎?”
莫非忍了忍:“沒有。”白小葵繼續發問:“你不是還沒娶親嗎。”莫非擰眉看她:“兩者有關係嗎?”白小葵“哈哈”爽朗一笑:“你看,你既沒有娶親,又沒去過青樓,這不是很奇怪嗎?”
“。。。。。。”莫非沒理明白兩者的關係,於是不恥下問:“哪裡奇怪?”
白小葵不但也沒理明白這次交談的厲害關係,而且還淺淺一笑:“話說,難道你平時都不用發洩嗎?”
。。。。。。
走在旁邊本神情凝重的仲詞聽得差點吐血,他抱劍揉了揉眉。
那個理解無能又饒有興味的來悄湊上前,熱切地問道:“發洩什麼?”
莫非很平靜地看著白小葵沒有說話,白小葵同樣也很平靜的看著他不說話,就這樣過了很久,莫非忍不住開口道:“麻煩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清風習習,伴隨著白小葵壓制著的放肆大笑,悠悠傳入莫非的耳裡:“哈哈哈哈,你不會是分桃斷袖。。。。。。咳咳咳。”
最後,這個話題在莫非垂眼的凝視中結束了。
來悄說的家中是星辰與方文還有方母住著的地方,在西街轉彎角的弄堂裡,白小葵探出頭瞧了瞧,這是間破舊的房屋,因為位置在最裡端,所以很容易被忽略,再仔細一瞧,從半開的門望過去,在那小小的院子中央,清瘦的男子正晾曬著衣物,在他斜對面的房門口,有位年約七十多歲的老婆婆坐在搖晃的木椅上,閉著眼,樣子看上去有少許憔悴。
來悄果不其然見仲詞怔怔的模樣,本想要推門進去,可破舊的大門卻因風咯吱咯吱搖晃了兩下,裡面的男子尋著聲回頭看,接著,當目光與仲詞接觸到時,他身子不由一震。
男子眼神逃開,拿著衣物的手顫了顫,偏頭,聽見身後的仲詞喚了一聲。
“星辰?”
作者有話要說: TAT,好想日更,可是沒存稿。
☆、只剩下了紙屑
活了十八載,因生來被爹孃寵著,星辰小時便嬌生慣養。那時不知情愛為何,直到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