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芝雪靠進他懷裡的時候,黎負山就有點兒呼吸急促,面紅耳赤的。
這會兒聽到姜芝雪的話,他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姜芝雪抬頭一看,看到這個傻夫君愣愣地看著她。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連帶著黎負山懷裡的小胖崽都跟著笑起來。
“爹爹傻!”
姜芝雪眉頭一挑,伸手就彈了彈胖兒子的臉蛋:“子說父?不要你的小屁股了?”
小胖崽子立刻捂住自己的屁股,嘻嘻地笑:“湛兒知錯了,爹爹原諒我!”
小胖崽子大名黎北湛,是姜芝雪取的名。
黎家到小胖崽子這一輩兒就是北字輩排名,雖然長輩都不在了,可規矩還是要繼續。
黎負山從前家貧,只輕描淡寫說不在意這個。
是姜芝雪看出了黎負山心中還是想要撐起黎家的想法,執意續上了黎家的輩分。
被小胖崽子這麼一打岔,黎負山剛剛想要說願意的話就這麼噎在喉嚨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姜芝雪沒那麼在意這件事的回答,她也不過是這麼一問。
最後如何,還不好說呢。
“那咱們明日就快些趕路吧。”
姜芝雪想到大伯父在三妹婚宴上就吐血這件事,總是有些不安。
黎負山看出來姜芝雪心裡的擔憂,他點點頭,掂了掂手裡的胖兒子,沉聲問他:“湛兒,明日爹爹和孃親要快些趕路,湛兒能受得住嗎?”
黎負山與姜芝雪夫妻倆教養孩子基本上什麼都當面說。
有什麼事兒要商議,也從不避諱這小子。
這小胖崽子也是繼承姜芝雪的機靈勁兒,他對外從來都閉口不言這些。
小小年紀,就能做到守口如瓶。
而剛剛夫妻倆的對話也被這小崽子聽在心裡,當下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看著姜芝雪,問道:“是大祖父生病了嗎?”
幼小的人類幼崽還不太明白吐血是什麼,但他看得出孃親的心情不太好。
他知道,英國公就是給他送小木劍和小木馬的大祖父。
雖然小胖崽子記不得大祖父的模樣,可是他知道大祖父和祖父一樣,是對他很好很好的。
也是孃親很重要的人。
姜芝雪看著肉乎乎的兒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鼻尖一酸,眼睛立刻就有些紅了。
她點點頭:“是,大祖父,生病了。孃親想快點回家見大祖父。”
“受得住,湛兒可以陪爹爹和孃親一起趕路!”
小小的胖仔,大大的口氣。
黎負山低頭看他,只看到兒子胖得很突出的臉蛋。
他沉吟了一下:“明日,還是我來帶他吧。”
姜芝雪也沒有非要跟他爭,雖然這些年在南境把騎術練得挺好,但帶著小孩兒這種技術活兒還是交給黎負山比較好。
“早些歇息吧,明日得早早趕路,順利的話,關城門之前就能到京城。”
姜芝雪是個極其有主意的人,她要做的事,非要做到不可。
如今距離京城的距離,白日若是不休息地趕路,的確能早點兒到京城。
黎負山什麼都沒說,點點頭,就開始剝幼崽的衣服。
熟練得把幼崽剝得只剩一層中衣,就往床上一放。
小胖崽子機靈地掀開被子往中間一躺,閉上自己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乖巧睡覺。
姜芝雪笑了笑,替黎負山脫下外套,笑道:“也不知他像誰,我阿爹可說了,我小時候是沒這麼老實。”
黎負山往床榻的方向一瞥,看到小胖崽子偷偷睜眼看他和夫人,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就立馬裝乖。
黎負山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