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七娘的那一瞬,英國公心裡還是難免多了幾分戾氣。
範金永,該死。
可他面上情緒絲毫不改,只淡淡地應了一聲,就自顧自地往畫舫樓上走去了。
甚至都不多看七娘一眼。
範金永原本得意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難道他做錯了?
英國公與盧國公兩人去那個小茶寮,是因為盧國公看上了??
範金永腦子裡一下閃過許多想法,皺著眉頭看了那茶娘子一眼,連忙抬腳跟上了。
英國公走到樓上,往窗邊大喇喇地一坐。
範金永見英國公還是與從前在他家一樣,如出一轍的動作,心裡稍微定了定。
他笑著上前:“國公爺,不如先用一盞茶?歌舞片刻就起。”
英國公懶散地倚著,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嗯。”
範金永笑得十分諂媚,拍拍手,就有人奉茶上前來。
英國公隨手接過,抿了一口,皺起眉頭:“範金永,你就用這種貨色招待本國公?”
範金永一愣,看到了英國公看七娘的眼神,似乎又有點兒嫌棄。
他連忙陪笑,“國公恕罪,來,來人,換個人上茶。”
範金永毫不客氣地將七娘扒拉開,用自己肥胖的身子擋住了她。
七娘心頭一顫,原來……他竟然是英國公這樣的大人物?
他只當做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七娘也有些黯然神傷。
正好,新來奉茶的女子將七娘拽了一把,她低著頭退了出去。
英國公看著眼前新來的女子,又把眼神轉向範金永,“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監視本國公?”
英國公的不悅直接寫在了臉上。
範金永連忙解釋:“當然不是,國公可是誤會我的好意了。”
“我只是想貼合國公的喜好,好叫國公在畫舫上快活些。”
英國公冷哼一聲,面上的不悅沒有減緩半分。
範金永見狀,也不要什麼奉茶娘子了,直接叫人滾蛋。
又對英國公說道:“那請國公爺觀歌舞可好。”
英國公點點頭:“上,也叫本國公看看。”
“整日跟那個傢伙在一塊兒,無聊的很。”
範金永一聽,這不就是有戲的意思?
他連忙給自家兒子範俊逸使了個眼神,範俊逸立刻就快步下樓安排。
眨眼的功夫,就看到畫舫的平臺上出來了幾位風姿綽約的美人,琴箏驟起,美人開始翩翩起舞。
英國公十分自然地抬手摸著幾顆花生米扔著吃。
範金永看著英國公這熟練的姿勢,比起那紈絝子弟也不遑多讓,心中想著只怕這英國公在京城裡也是見慣了風月的。
難怪那茶娘子也入不了英國公的眼。
英國公眯著眼睛聽歌舞,實際上耳朵動了動,聽到了畫舫上還有些極為輕巧的腳步。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這些腳步,應該就屬於範金永養的那些殺手了。
英國公腦袋一晃一晃的,像是聽得入迷。
一旁的範金永看著英國公這入迷的樣子,嘴角翹了翹。
這英國公,離了盧國公,瞧著也很好打發的嘛。
範金永特地給英國公添了小酒。
英國公讚賞地看了範金永一眼,“有眼色。”
範金永笑得更開心了。
……
當夜,英國公直接留宿在了畫舫上,歌舞通宵。
次日英國公回到總督府的時候,與盧國公又是大吵了一番。
英國公氣得直接從總督府出走。
範金永一開始懷疑這兩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