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道友姓宋,想不到如此有緣,正好我寒舍兩位客人是你的座下弟子!”
緣妙不可言,想不到事情變得這般有趣,李玄眼睛微眯,爽朗一笑。
“在下道家李玄!”
說著,起身,還了一禮,報了自己家門。
“不敢,昨日之事晚輩和友人狂妄無知,今日我座下弟子又目無尊長,口無遮攔,實在是無臉再見李前輩,還請李前輩海涵!”
麻衣老者微恭著身,搖了搖頭,滿臉羞愧。
“道友已證得儒家君子,自是一代賢儒,無需這般客氣,你我平輩相交即可。”
卻見李玄擺了擺手,無所謂地笑了笑。
一股輕風拂去,便將宋知命扶起。
宋知命見如此,心下稍寬,然後轉過頭瞪了瞪自己兩個呆愣若雞在一旁的徒弟一眼。
“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上前給李前輩見禮賠罪,這也要我教你們!”
此時,張風和袁青竹二人,被眼前的場景和對話震傻了,心裡已經是驚濤駭浪。
第一個是家師這次突破出關,已經證得世間少有的儒家君子道果:
第二個便是在他們心中敬若神明的自家師父,竟然要在剛才還在與他們同桌交談,平輩稱呼的青年面前,躬身行禮,自稱晚輩!
簡直驚為天人!
他到底是什麼人?
“哦哦”
這兩人被自家師傅斥的渾身一激靈,回過神來,帶著幾分羞愧和恭敬,連忙上前給李玄見禮。
在江湖上,輩分高低是非常講究的。
“晚輩張風,見過李前輩,剛才小子我性子直,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勞煩前輩見諒!”
這個一臉頭髮的漢子,看著比李玄老成不少,卻是這時自稱小子了。
此時在張風這個漢子心裡,李玄已經成了不露世間,山中修煉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怪物!
連師傅宋知命的年紀很可能都比不上對方,因為這才是江湖修行的正常邏輯。
“晚輩袁青竹,不知前輩高德,剛才多有”師妹袁青竹也接著上來見禮,說完,表情患得患失的樣子,心裡似乎有事,卻再也不敢直視李玄的眼睛了。
李玄只是淡笑了笑,點了點頭,道。
“相逢即是有緣,不用在意這些。”
這時師傅宋知命揮手,示意他們二人退下。
然後抱拳客氣道:“今日之事,小輩胡鬧了,天色不早了,在下就帶著弟子先回,改日再來叨擾。”
“行,我這裡少有人來做客,道友能來,可以小酌一二。”。
“那便告辭!”
“慢走。”李玄點了點頭。
然後,儒家君子宋知命便帶著他的兩個徒弟出了門,直到出了柵欄外的院門,才從崖邊騰空而起,表示尊重。
李玄相送到堂屋外,抬起頭,看著天邊晚霞燦爛,三人成行遠去。直到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北方天際。
而天上,師妹袁青竹離遠了才敢回頭看,遠處的山崖,在視線中化作一片粉色,竹屋掩映在其中已經瞧不出影子來。
“青竹,你胡亂瞧些什麼,在這種高人前輩面前,莫要亂了規矩。”
師傅宋知命見弟子頻繁回頭,不快地斥了一句。
袁青竹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害,您沒來之前,那位李前輩許諾會教師妹一首曲子,我想師妹現在對這件事在患得患失,那位前輩連您老人家都要自稱晚輩,她一個小輩,肯定有些不敢了。”
師兄張風在自家師傅面前笑著打趣道,已經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神來。
“什麼曲子?你們兩個真是胡鬧,不好好回山,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