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興自然心裡有數,老道昨天是真的生氣了。
“行,這竹筒酒我就放桌上了,隨便他喝。喝醉了,你負責。”常興說道。
吳婉怡看著常興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你們師徒倆都是一個性子,都替物件著想,可誰也不想說明白,可又還都喜歡生氣。”
常興抓了抓後腦勺,當真是這樣的麼?嗯,好像還真是,但是打死都不能夠承認。承認得多丟人啊!
老道漱口洗臉出來,連頭髮都梳理了一下。雖然道士的傳統長髮型,已經剪短了,但是老道的頭髮還是比一般的男人長一些。梳理一下,精神了很多。一出來看到桌子上擺著一竹筒的酒,老道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竹筒酒是給我喝的?”老道問道。
“嗯。”常興說道。
“我可以隨便喝?喝完都沒事?”老道問道。
“嗯,隨便你喝。以後不管你了,你自己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常興說道。
“我喝完了你到哪裡去弄去?”老道問道。
“我肯定有辦法。”常興說了一句,便使勁的扒碗裡的飯。說話說得含混不清。
“你不會是想拿你釀的果酒來糊弄我吧?雖然你拿野果子釀的酒,跟這猴兒酒有幾分相似,但老道嘴巴叼,依然喝得出來。所以,你肯定糊弄不了我,如果你是打著這個主意,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念頭。”老道警告道。
“師父,你要是不想喝,我就放起來。我反正是已經說話算話,這是你不肯喝。”常興作勢要去拿竹筒。
“哎!這可不行!這酒是我的了。我喝不喝,隨我的便。你可是答應了,每餐有酒的,而且是猴兒酒。你總不會言而無信吧?”老道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這酒不是給你擺在這裡了麼?我以為你不要呢。”常興將手縮了回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我只是警告你以後不要拿一般的酒當猴兒酒來糊弄我而已。”老道說道。
“肯定不會。”常興說道。
老道將那一竹筒酒用一隻手抱住,一邊準備去端著碗喝酒。
“師父,你昨天喝醉了,別先喝酒呀。先吃點菜墊下肚子。不然你空腹喝酒,傷胃的。”吳婉怡連忙說道。
“嗯,還是婉怡說得對。空腹喝酒傷胃。我吃點菜,墊下肚子。昨天是真的喝多了。”老道說道。
吳婉怡又去拿了一個碗,添了一小碗米飯:“師父,你不如還吃點飯,這樣對胃好些。”
“嗯,要得。我吃點飯。”老道笑著接過碗,大口扒了幾口飯,“還是自家的米飯吃起來香。婉怡給我裝的飯那就更香了。將來我徒孫給我裝的飯也這麼香。”
合著就我不受待見。常興又用勁扒飯,那碗裡的飯早扒光了,只扒得碗叮叮咚咚響。
“你沒吃飽,就去鍋子裡裝。鍋子裡又不是沒飯了。你在這裡敲麼子敲?老道我還硬朗著呢,就算是閉了眼,也不用敲,現在不興這個,現在都興開追悼會。”老道說道。
常興苦笑一下,好吧,我是那個最不受歡迎的人。
吳婉怡看到這師父倆看似相互慪氣,其實相互比誰都著緊對方。就算是一般的親生父子也比不過這師徒之間的感情深。
“婉怡,你怎麼不吃?光看著我們吃呢?”老道說道。
“師父,我現在胃口不怎麼好,反應大得很。吃一點就有些反酸了。”吳婉怡苦著臉。
“都是這臭小子沒照顧好你。你給我弄這麼多的菜做什麼?你得多給婉怡做點好吃的呀。婉怡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婉怡餓著了,我徒孫就餓著了。”老道急了,連酒都沒顧著喝了。
常興當真是無話可說,我給你們一人做了好幾道菜的,這桌子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