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安童生打架了。
火急火燎趕到學校,太陽又毒又辣,一念覺得自己快要被燒焦了。
李老師正在苦口婆心地批評學生,安童生的嘴角青紫一團,還有血漬。
“老師,我來了,我家童生向來中規中矩,不會主動挑事,和別人打架一定是有原因的,童生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先動手的。”
一念一進辦公室就為弟弟說情。
只見李老師扶了扶眼鏡,擰巴著一張臉回道:“你弟弟不是和同學打架,他是和老師打架,他打了學校的紀律主任!”
偶滴神啊!一起來的肖顏對一念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弟弟刮目相看。
平時不多言不多語的,一出手就是紀律主任,流弊呀!
“怎麼回事?你怎麼和老師動手?”
一念擰緊了眉,小聲問旁邊悶著腦袋的弟弟,從小聽話自覺,不是惹事兒的主,魚都不敢殺的柔弱書生,怎麼敢對人揮拳頭,而且還是學校的紀律主任。
安童生垂著腦袋,不吭聲。
“到底怎麼回事?!”她拔高了音量,扯弟弟的衣角。
他咬著牙,還是不吭聲。
李老師直搖頭,“我已經問了十幾分鍾了,他就是這個樣子,把人家周主任都打到醫院去了,你讓我這個班主任怎麼辦?”
“李老師,讓您費心了,我想單獨和我弟說兩句。”
“好,你帶他到外面去談談吧。”
一念拽著弟弟的胳膊出了辦公室。
看到弟弟臉上的傷,她心疼得不行,哪裡還說得出重話,聲音即刻就軟下來。
“童生,你跟姐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不是會隨便出手的人,有什麼不好跟老師說的你跟姐說,姐相信你。”
他就是不說。
“童生,是那個主任的問題對不對?你跟姐說,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姐無條件支援你。”
新聞上時有學校老師對學生做醜事的新聞,她擔心弟弟也遇到這樣的情況,心揪得更緊了。
安童生攥緊了拳頭,雙目赤紅,滿是未消的怒火。
一念和肖顏均是看到了這孩子的反常。
“好吧,姐就問你一句,你覺得這件事情你有沒有做錯?”
他果決地搖頭。
她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姐相信你,但是任何事情用拳頭解決都是不對的,你應該向老師道歉。”
還有十幾天就高考,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被趕出學校,那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安童生還是搖頭。
他沒有做錯,道歉就證明自己錯了,他不要道歉。
一念扶額,自家弟弟啥時候變得這麼剛強了。
“童生……”
安童生突然抬頭,“姐,打死我也不向那個禽獸道歉,他根本就不配當老師!”
一字一句,落地鏗鏘。
說完,拔腿就往校門口跑。
“安童生!!”
一念在後面急得跳腳大叫。
肖顏的臉色也不好。
“一念,剛才童生說那個主任是禽獸,那個老師不會是……”
“別說!肯定不會!咱們去醫院找那個主任。”
她正要向班主任打聽那位主任所在的醫院,班主任卻說學校讓她先把弟弟領回家。
走出學校,被熾熱的太陽一烤,天地彷彿都在旋轉。
這他媽都是什麼日子!
安一念按著太陽穴咒罵了一句,被肖顏拽到了樹蔭下面。
“你弟的事情可大可小,咱倆現在不是磨嘰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到你弟,他一個象牙塔裡的學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