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拓拔逐鹿只是簡簡單單的將右手的長刀一立,刀尖向左,龍漢就已然身陷險境——他此刻直刺前衝之勢難以收回,拓拔逐鹿空中扭身側對自己,對方右手刀一立,就彷彿是自己主動將身子撞上去一般。
眼見自己就要撞上刀鋒,龍漢當機立斷,運氣於左掌,然後左手猛的前探,竟活生生的一把抓住了鋒利的刀鋒。
就在此刻,拓拔逐鹿的左手也動了,拓拔逐鹿左手回扣,也一把抓住了離自己脖頸不到一寸的劍鋒——並非是他不願意抓劍柄,只是此刻自己右手刀已被對方抓住,身法無從施展,縱然自己發力前捅,能將刀插入對方胸腹,可是在這之前,對方卻可以右手腕輕抖,讓橫於自己脖頸前的長劍割斷自己的氣管,所以拓拔逐鹿也只得左手回扣抓住對方的劍鋒。
“託!”的一聲響,兩人落地,落地後,拓拔逐鹿左手外拉,想要將脖頸前的長劍拉遠,右手則前捅,想要將長刀插入對手的胸腹。
龍漢則是左手前抵,奮力阻止對方刀的前捅,右手卻死命右斬,想用鋒利的劍鋒割
斷對方的咽喉。
本來應當鬥得翻翻滾滾的一場大戰,竟是雙方一個起落,就到了此刻拼命的階段!
“一尺、九寸、八寸……”,拓拔逐鹿在數著自己右手刀尖與對方胸腹的距離。
“一寸、九分、八分……”,龍漢同樣在數著自己右手劍距對手咽喉的長短。
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兩人各自左手都被割傷,血流不止,二人又未移動半步,只見兩人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下,好像是在為刀劍觸及身軀的那一剎那做倒計時……
可就在刀劍都即將觸及對方面板的那一剎那,拓拔逐鹿與龍漢二人像是不約而同一般。同時大喝一聲,鬆開了了自己持兵的右手,然後雙手同時握住即將接觸各自咽喉或胸腹的敵方的武器,試圖將眼前這即將威懾到自己性命的利刃遠離自身。
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拓拔逐鹿雙手狠狠地反手扣住對方的劍鋒,龍漢卻雙手死命抓住了對方的刀尖。
兩人忽的發現對方的武器到了自己手裡,皆是吃了一驚,隨即反應過來,各自拿著不稱手的武器後退,然後大聲的喘息。
在方才手握利刃之時,二人都用內力護住了左手筋骨,骨骼都無甚大礙。可是畢竟方才僵持之際,兩人的左手都血流如注,此刻雙方都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微白,正自暗地裡調息,穩固氣血。
,!
過了一盞茶的時分,龍漢環視了一週後,突然眼
神有些古怪的盯著拓拔逐鹿,忽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詭異的笑著問道:
“你會用劍麼?”
拓拔逐鹿也死死盯著龍漢,聽見這話後,回答道:
“不會。你難道想說你也不會用刀,想和我換?我可不會上你的當!”
龍漢卻搖了搖頭,否定了換武器的話,繼續笑著道:
“拓拔逐鹿,這下你卻錯想了……平心而論,你是我見過的武學造詣最高和臨敵經驗最豐富的少年。方才,你只差一絲機會就和我同歸於盡了,這遠超乎我的意料。”
“只可惜。”,龍漢說到這兒,忽的將手中長刀自一個牆壁的縫隙狠狠擲出,然後在拓拔逐鹿有些不解的目光中,忽的後跳一步,跳到一個身亡的屋角屍身邊,伸腳一挑,挑起了這個拓拔逐鹿死去的隨從的佩劍。
龍漢眼神有些迷醉的打量著手中的長劍,然後哈哈大笑道:
“只可惜啊,拓拔逐鹿,你的所有隨從都只有佩劍而無佩刀,今日天要助我,乃是你命中該絕,受死吧!”
說罷,龍漢便持劍衝了上來,眼神充滿了熱切,好似拓拔逐鹿的項上人頭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