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自從那一日,長生得知她懷有身孕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慈寧宮。
孟夕嵐眸光微沉:“殿下這些日子如何?”
“殿下一切都好。每日勤政理事,朝中眾臣沒有不稱讚,不誇獎的。”
孟夕嵐知道他一定會做好的。他不來見她,只是因為他的心裡還不能釋然。
他一旦來見她,便表示他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沒關係,本宮可以等。”
他是她的孩子,她對他只有耐心和信任,從沒有過懷疑。
…
夜涼如水,沈丹從噩夢中驚醒,嚇得渾身都是冷汗。
夢醒了,她惶恐睜開雙眼,好不容易平復下了呼吸,卻忘了自己夢見了些什麼?
她下意識地攏住被子,只覺身上涼嗖嗖的。
身邊的人突然翻身動了一下,沈丹忙往旁邊躲了躲。
她不想吵醒身邊的太子殿下,可他還是醒了。
他睜開黑沉沉的眼睛看她,問她怎麼了?
沈丹滿含歉意地笑了笑:“奴婢方才不小心做一個夢……”
“噩夢?”
“不……不是,其實奴婢自己也記不清了。”
長生看她一眼,不再說話,只是翻身坐了起來。
剛剛他也做了一個夢,一個無比陰森的噩夢,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沈丹見他穿著中衣,忙起身給他披上了長袍。
“殿下,奴婢不該吵醒您……”
長生沒說話,他怎麼會怪她,反而還要謝謝她。
若是那場噩夢繼續下去的話,估計他會久久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現在什麼時辰了?”
沈丹微怔:“回殿下,已經子時了。”
長生凝眉出神,跟著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用力的深吸一口氣:“我要去慈寧宮。”
沈丹又是一詫:“現在?娘娘怕是已經歇下了……”
長生仍是堅持,穿戴一番之後,便去到了慈寧宮外。
趕巧,焦長卿最近給孟夕嵐加了一味保胎的湯藥。孟夕嵐因著要起來喝藥,所以這會兒還醒著。
寶珠神色慌張地跑進來道:“娘娘……殿下來了……”
孟夕嵐拿著羹湯匙的手,微微一頓。
這個時辰……長生為何會來此?不過更讓孟夕嵐意外的是,長生不僅突然到來,手中還一左一右提著兩把利劍。
寶珠慘白著一張臉,瞪眼看向太子:“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他要對娘娘不利?這怎麼會?
孟夕嵐的眼睛沒有在看他,而是再看他手中的劍。
長生一臉沉著地走到母后面前,雙膝重重跪地,然後舉起手中的雙劍,將其互相砍去,只聽一聲悶響過後,兩把劍全都斷了。
寶珠嚇得心驚膽戰,匆匆跑來的褚安盛也是一身冷汗。
孟夕嵐卻是神情平靜,定定的看著長生,等待著他要說的話。
長生目光灼灼,眼睛亮的像晴夜裡的紫微星,明亮且真誠。
“母后,兒臣不該生您的氣。當初是母后為了兒臣的安危,才會被迫受制於褚靜川,是兒臣連累了母后!兒臣不孝,不能為您分憂,還讓您這麼痛苦!這孩子,母后若想留下,兒臣絕不反對,兒臣會善待他,護他衣食無憂!母后,請您原諒兒臣的自私!兒臣以後再也不會質疑母后,反對母后,若有違背,當如此劍!”
:()帝業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