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孟夕嵐聽孔嬤嬤說起才知,原來榮親王妃徐氏今日之所以進宮,為的就是把周儷兒送到太后身邊,美名其曰是為了更好的學規矩,改一改她那不太安分的性子,順便還可以讓她在太后跟前儘儘孝心。
孟夕嵐聽到一半就明白了。周儷兒此番是故意來爭寵的。
孔嬤嬤知道兩人之間有過節,有心想要當個和事佬勸說幾句。
孟夕嵐聽了,搖頭笑笑:“嬤嬤不必勸我,您該勸的人是安寧郡主。”跟著,她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嬤嬤有所不知,就在剛剛,郡主還躍躍欲試地想要活剝了我呢。”
孔嬤嬤聞言臉色一僵。“姑娘這話怎講?”
孟夕嵐覺得她故意在和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索性長話短說:“具體的情形,我就不多說了。我拎得清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會主動去和她爭什麼,不過,這件事未必我一個人可以做得了主。您是宮中的老人兒,郡主的脾性如何,您應該比我瞭解。所以往後,還請您多幫我留心著些,顧我周全。”
孔嬤嬤神情嚴肅起來:“姑娘莫要多想,郡主只是小孩子脾氣,雖然任性,但無傷大雅。”
孟夕嵐輕按了一下眉心,冷冷笑道:“但願如此吧。”
孔嬤嬤看出來了,她今兒的心氣不太順,也不再多說,侍奉她去淨房洗漱後,便匆匆退下。
竹露主動留下守夜,見孟夕嵐躺下之後,挨在她的床邊,小聲道:“小姐,從明兒開始,您的飲食起居,奴婢全都一手包辦,決不讓旁人沾手。”
孟夕嵐翻了個身,面向她問:“你當自己真的三頭六臂了?憑你一個人如何看管得過來?”
竹露應聲:“不是還有竹青呢。”
“算上她也不夠,宮裡這麼多雙眼睛,這麼多雙手,根本防不勝防。”
竹露下定決心似的站了起來:“奴婢自有辦法,讓小姐平安無事,不受旁人的暗算。”
翌日,從孟夕嵐喝下的第一口水算起,竹露都會拿著銀針先挨個檢查一遍,若是食物,她會主動先試吃,確定無毒之後,才端給孟夕嵐。
這番舉動,讓屋裡的人頗為詫異,那些負責端茶倒水的小宮女,差不多都被竹露給打發到外面去做雜事,誰都近不了孟夕嵐的身。
孔嬤嬤見狀,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但見,孟夕嵐默許了這樣的變動,自己也沒有理由反對。
如此小心翼翼地過日子,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種考驗。
上課的書房裡多添了一張桌子,是給周儷兒預備的。既然進了宮,她自然要和周佑寧一起上早課了。
因為是第一天,孫太傅對周儷兒還算照顧,只佈置了些簡單的功課。
周儷兒不喜讀書,今兒算是勉強裝了裝樣子。
一個時辰的早課結束之後,周儷兒故意擋住周佑寧和孟夕嵐的去路,說是給周佑寧準備了些禮物。
禮物?連周佑寧這般心思單純的人,也知道她一定是在憋著什麼壞主意。
看到她皺著眉頭,周儷兒忙笑了笑:“公主妹妹,咱們到底是嫡親的堂姐妹,你何必同我這樣生分。再怎麼說,我也要比那些不懷好意的外人要強多了。從前,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夠好,往後,咱們好好相處吧。”
周佑寧轉頭看向孟夕嵐,自己有點拿不定主意。
孟夕嵐似笑非笑:“既然郡主一番好意,公主殿下不如就過去看看吧。”
周佑寧點一點頭,“那嵐姐姐跟我一塊去。”
周儷兒聞言,立刻出聲阻止:“她過去做什麼?不過就是半個奴才而已,天天黏在你的身後,你也不嫌煩。”
“嵐姐姐她不是奴才……她是我的朋友。”周佑寧反對她道。
孟夕嵐輕拍了一下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