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鬧,大殿之內全都安靜下來。眾人的眼睛都不約而同地看先了周佑文,表情各異,心思不同。
孟夕嵐見狀,只是輕輕一笑道:“王爺最應該害怕的人,不該是哀家。”
她懷裡的雲哥兒轉身望去,看著周佑文瞪著一雙猩紅又惡狠狠的眼睛,不覺有些害怕。
孟夕嵐察覺到他的不安,伸手拍拍他的後背,繼續道:“王爺最該懼怕的人,該是王爺自己。”
他敢來觸自己的黴頭,找周佑宸的不痛快,那她就要讓他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
周佑文搖搖晃晃上前一步,只聽孟夕嵐輕斥道:“以前先帝在時,對王爺一直心存不滿。王爺從小到大,從不知何為“尊重”二字……為了你的不尊重,王爺吃了多少虧,捱了多少罰?想必,王爺自己很清楚。今兒是皇上的生辰壽宴,王爺能被邀請參加,已經是無上榮光的事情了。可惜啊可惜,王爺本性難移,終究做不來賢良恭順,只會令人生厭!”
她的一番話說得不急不躁,有稜有角,著實給了周佑文一陣大大的難堪!
他正欲開口反駁,卻聽周佑宸已經下令:“六王爺酒醉失態,不宜再留,將其送回府中,好生照看。”
周佑宸格外加重了最後四個字的語氣:“好生照看”,彷彿透著某種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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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利心領神會一般,揚起手裡的浮塵,淡淡道:“奴才遵命。”
這種差事,本不是他的份內事,可他今兒卻想要好好“送一送”六王爺。
周佑文掙扎著被太監們攙扶出去,嘴裡一直叫個不停,可惜,沒有人肯站出來為他出頭。
看他語出不遜,冒犯孟夕嵐是一回事,站出來幫著他說情,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一出了大殿,高福利便用手帕堵住了周佑文的嘴。
他獰笑一聲道:“王爺,今兒可是您自找的。奴才不好好讓您醒醒酒,您是不會長記性的。”
高福利命人將周佑文帶到一處偏僻處,然後將周佑文整個人丟到蓄滿雨水的大水缸之中,這缸內的水是存著澆花用的,暴曬許久,水質渾濁,還帶著一點難聞的異味。
周佑文嗆了好幾口水,掙扎許久,才從水缸裡站了起來,他怒視高福利,指著他開罵。
高福利只是一徑地微笑,繼續吩咐道:“看來,王爺的酒勁兒還是沒醒啊。你們還不趕緊過去幫幫他……”
那幾個小太監得令,直接上前用手按住周佑文,把他摁到水裡,讓他無法呼吸。
高福利心裡默默查著數,既不能把他給淹死了,又要讓他知道教訓。
如此反反覆覆折騰了十幾次,周佑文整個人癱在缸內,再也沒有力氣再說一個字了。
高福利這才一步一緩地走過去,望著他道:“虧您還是位王爺呢,怎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今兒是什麼日子,你敢冒犯太妃娘娘和皇上?別以為娘娘真的不敢動你,她只是不稀罕殺你罷了,免得髒了誰的手。”
“再有下一次,不用皇上和娘娘吩咐,雜家自己就有辦法送你上西天!”
高福利不是故意嚇唬他,他不是沒殺過人,他不介意為了主子,再髒一次自己的手。
周佑文短暫的失常,並沒有破壞孟夕嵐的好心情。
待他走後,她仍是一臉微笑。
雲哥兒不解看她,小聲問道;“姑姑,方才六王爺為何要那麼兇的看著您?”
孟夕嵐笑著解釋:“六王爺只是喝醉了。”
“喝醉的人都是那麼兇嗎?”
孟夕嵐正欲解釋,卻見周佑宸對雲哥兒招招手道:“雲哥兒,你來。”
雲哥兒見狀,連忙從孟夕嵐的懷裡跳了出來,然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