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說這話的時候,只把茶碗重重撂下,放出悶悶的聲響。
孟夕喬看向丈夫,目露疑惑。這怎麼能是多事?孟夕嵐是她的堂姐,她如何能不牽掛惦記?
孟夕喬像是想到了似的,目光一黯,她望了望雙花:“你先出去。”
雙花巴不得可以暫時離開,匆忙退下。
孟夕喬扶著床頭,低著頭道:“二爺,你和我說實話,這件事是不是……”
她哆哆嗦嗦地開了口,卻話到一半就說不出口了。
文二爺橫了她一眼:“你渾說什麼呢?”他突然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子往孟夕喬的身前一擋,高高大大的黑影,將她整個人完全罩住。
孟夕喬抬頭看他,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肩膀:“二爺,念在咱們夫妻一場,您就不能和我說一句實話嗎?”
文二爺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你也不要多問。咱們夫妻一場,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孟夕喬聞言心中沒由來地一陣惱怒,她輕輕打翻手邊的藥碗:“二爺,若是還在乎我,就和我說一句實話吧。”
十幾年的夫妻了,可現在她對他只有陌生和不安。
她抓著他的手,她的手腳冰涼,像是病了……沒錯,她的確是病了!
文二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嘆息道:“孟家的事,你別再管了。”
這一句話,頓時孟夕喬心涼了下來。
孟夕喬眼睛一紅,瞪著他看,他卻背過身去:“你早點歇著吧。不要想著進宮了,孟家的事,從此與你無關。”
,!
文二爺匆匆離開,只留孟夕喬一人留在房中,默默垂淚。
看來,威遠侯府和孟家是要徹底劃清界限了。
…
關於行刺一事,周佑宸命內務府和刑部一起著手去嚴查。而且,他還下令皇宮上下,任何人不許私自打聽議論此事。
誰敢瞎打聽,罪可論斬。
如此一來,宮中的閒話少了很多,宮外的流言蜚語,更是少之又少。
大家都在猜,可是誰也猜不到,行刺幕後的真兇,到底是誰?
長生休息了一夜之後,精神好了很多。
他的手需要每天換一次藥,無憂自動擔負起了這樁差事。
她的動作小心翼翼,一點都不比太醫們做得差。
長生垂眸看著她的手,只因他不敢看向她的臉。
“姐姐,昨晚都沒有休息好,早點回去休息吧。”
無憂搖一搖頭:“我不累。”
見他好好的,她才能安心。而且,母后昨天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暫時無暇分身來照顧他,她這個做姐姐的,怎能輕易離開。
“昨天的事……”長生才剛一開口,無憂便搖搖頭:“別提昨天的事了,母后說了,你今天不用去書房用功,所以就好好休息一天吧。”
他不能再出宮去了。
長生聞言眸光一凝,他抬眸看她:“這種時候,我不能躲在這裡。”
“姐姐,就在這宮牆之外,居然有人想要殺害母后!你難道不覺得可怕嗎?”
無憂聞言心中一緊,低頭把紗布纏好,又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
“父皇和母后會找到幕後黑手的。”
她的語氣堅定,對此事的結果充滿了信心。
長生聞言稍微遲疑片刻,方才點了點頭。
當然,母后昨天氣急了眼,斷然不會放過真兇。
“青雲哥哥,他怎麼樣了?”
無憂微微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母后派了焦大人去照顧他,以他的醫術,一定沒問題的。”
怎麼可能會沒問題?孟青雲的肩膀都被射穿了,若是傷及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