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著鬆了口氣。
胤禩走後的這半年裡,詩畫、夢蝶成了我經常搔擾的物件,因太子隨康熙也去了塞外,見夢蝶也容易得多,每次去找她的時候,她總是一付懷春少女的樣子,真不知太子那點兒好,都那樣對她了還一片痴心。期間我還去了幾趟十三府,見著了我的小侄女妃瑤,可能是與紫宜再無衝突,她對我也沒了以前的冷淡,瑤兒是個很可愛的小不點,親自指導芊兒做了個布偶娃娃送給了她。而詩畫時常是一個人痴痴 的對著天空出神,她似乎並不太在意自已的公主身份,有幾次去的時候恰巧碰見了留京的九爺,幾個人都有一絲尷尬。經過半年的調養我的咯血癥好了不少,太醫說只要不再復發便能斷根。
就在自已相思成災的時候,胤禩那張變得有些幽黑的俊臉出現在了我的小屋。視線有些模糊的痴痴看著張開手臂引誘著我的某人,矜持片刻便不顧一切的衝進了他懷裡。感覺他有些起伏的胸膛和聽到頭頂傳來的悶笑聲,知他得意,氣惱地收緊環在他腰上的雙手,解著氣。
“如果你肯嫁給我,我保證以後決對寸步不離。”帶笑的聲音飄了過來。
胤禩!心裡嘆著氣,他又在誘惑我了!兩個人分開的這段時間裡,我冷靜的思考著自已對胤禩的感情,我愛他,也想同他長相廝守,這是無庸置疑日,而我遲遲沒有答應,差的只是決心。
張廷玉從塞外回來後,腰間便多了一個錦囊,胤禩告訴我那裡面裝著喀爾娜留給他的一縷青絲,他努力辦好每件皇上交給的差事,把所有的思念全都埋進了心裡,人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哎,這該勸的也都勸了,只有讓時間漸漸撫平他心中的傷痛。
就在除夕前一個月,康熙將詩畫接進了宮,因她母親未有正式名號,所以宗人府議定,康熙親賜孝賢郡主,希望她能至賢至孝,永遠不忘她過世的額娘。一次偶然康熙目睹了我和詩畫正在練習的飛天舞,於是決定在除夕保和殿家宴上以此舞將詩畫介紹給皇室宗親。
漫天的白雪讓整個紫禁城變成了顏色,二人第一次參加這皇室家宴心中難免忐忑,保和殿外寒風凜冽,殿內卻暖和異常,杯光交錯,脂粉撲鼻,皇室貴胄,達官顯貴齊聚與此,熱鬧非凡。康熙、太后坐於正殿,后妃們依次挨著落坐,殿下阿哥們三五成堆的與席間諸人鬧著酒,福晉們則端坐席上,只偶爾和鄰近的人說會兒話,整個保和殿沉浸在歡樂的祥和中。
就在眾人你來我往之時,知古梵音響起,宣鬧的大殿漸漸安靜,聆聽似遙遙天外傳來的錢唐管絃、絲路鈴聲,我和詩畫身穿淡黃色敦皇飛天舞衣,手挽長長飄帶,頭梳雲髻,邁著小碎步,緩緩飄入大殿。
進入大殿中央,兩人背靠著背,抖動著手上的絲帶,那淡黃絲帶立即呈波浪般上下起伏將二人圍在中央,如雪藕般的手臂,纖幼腰肢,優美曲線,逸美典雅。腰間的一串鈴鐺隨著舞動著的二人發出叮呤呤的聲音,大殿上的眾人像被攝魂般,只痴痴盯著殿中的女子。二人或旋轉、或飛天般跳躍,手中的絲帶聽話的繞圈、起伏。兩人一拉手,單腿站立,向後彎腰,另一隻手上的絲帶即刻向兩邊射開又快速收了回去,瞬間詩畫一個反彈琵琶,我在她身側,惦起穿著芭蕾舞鞋的腳尖,讓絲帶圍在四周高速的旋轉起來,只聽殿內一片叫好聲,紛飛的飄帶徐徐落地,兩人並排微一側腰,四根長長的帶子立刻向四周舒展開來然後漸漸垂下,一曲柔舞曼妙的飛天便嘎然而止了。
我滿頭細汗的緩緩定神,看見詩畫泛著桃紅的臉頰,一雙明眸悄悄的向九爺所在的位置快速瞄去,九爺此時正端著灑杯向詩畫微微舉了舉,旁邊的胤禩卻用那炙人的眼光向我眉目傳情,心裡甜笑,轉頭卻發現詩畫已一臉嬌羞的低頭,帶著我款款向康熙走去,心裡不禁嘆了一聲,蒼天弄人!
大殿上掌聲不絕,看十四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