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適合他的事情,超出他的能力範圍,則千萬別給他,他也不會接受。
“博山,至於麼?自己事情沒幹好,就賴別人?”江烽笑著打趣。
“我賴別人?!”如同被馬蜂蟄了一下,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江烽,臉紅筋漲的道:“二郎,說話可得講良心,你安排給我的事情,我可是盡心盡力去做了的,奈何人家不肯把錢銀撥給我,我買不來資材,如何去做?”
“哦,草木甲是不是超支了還是拖時間了?還是城防上的器具設定成本太高了?”江烽似笑非笑。
自己這個老友他還能不瞭解?
雖然做事認真,但是有時候卻是過於追求自己的理想化境界了,什麼都想做到最好,卻不曾想過成本問題,這不是單一的某件術法器具,而是成批次的東西,每一樣多一文錢,算下來都是一筆不小開支,每一道工序多耗半個時辰時間,那又要耽擱多少時間?
以草木甲為例,如果不是自己當初再三提醒他自己要急用,湊合著就行,別讓士兵無甲上戰場,這傢伙肯定不會那麼快就把草木甲製作出來,而且這還有賴於許靜的鼎力相助。
在離開之前,江烽就曾經與縣令陳蔚磋商過,草木甲採買製作和城防設施的建設不能停,而且要趕時間,所以縣裡邊也要出資來支援這兩樣支出,陳蔚也答應會保證這筆支出,而江烽也同意將籌集到的部分捐輸款項交由縣裡保管,這也算是一個相互信任的舉措。
一句話就把羅真噎得說不出話來,呆站在廳堂中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讓人看得有些好笑,連賀德才這種老好人都忍俊不禁,只能把臉側向一邊,裝作沒看見。
羅真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心有不甘的道:“我也是為了草木甲的防禦力能更好!芍陂今年降水過多,葦荻的韌性和筋度不夠,所以我才會選擇了安州雲夢澤那邊的葦荻,價格是貴了一些但是效果絕對要好得多,可陳蔚那傢伙居然說錢不夠,用了城防設施這邊就得要有窟窿,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們不是在為保衛他們賣命麼?”
“博山為誰賣命這些話就不要說了,要說這也是在為我們自己賣命。”江烽淡淡的道:“不說之前的事情了,草木甲既然已經在製作過程中了,還需要時間來晾曬鞣製,那我委託你和靜孃的事情呢?”
草木甲現在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從鄂州這邊索要到一批甲冑,現在打通了南陽的關係,可以從南陽方面來緊急採購一批,但是像城牆的防禦設施才是最重要的,這關係到日後和蔡州軍的攻防大戰。
聽到江烽問及正事,羅真也是臉色鄭重起來,頓了一頓才道:“我和靜小姐已經把初步的設計拿出來了,按照你的要求分別在蔡州軍可能要來進攻的幾處進行了規劃,因為這個術法器械平臺耗資相當大,最初我們預測的錢銀根本不夠,差距很大,所以目前我們在工坊中製作的器械只有四具,但我和老賀也專門根據目前城牆的特點進行了評估,起碼需要九到十具以上的器械才能勉強夠用,而要達到一個比較滿意的地步,起碼要十五具,且在術法資材上要求還要提高才行。”
這是大事,關乎固始城防體系建設的大事。
固始限於縣城規模和城牆的結構,要進一步加高和加厚都有難度,而護城河雖然也進行了疏浚,但是限於原來的基礎,短期內也無法在開挖加深和加寬。
但即將來襲的蔡州軍攻城能力遠非蟻賊可比,他們不但有十分完善的攻城器械,士兵也在這方面有專門的訓練,而且他們還有相當犀利的術法器械,這對於固始城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江烽很清楚在目前大梁即將對蔡州開戰的情形下,蔡州軍沒有太多時間來和固始拼消耗,勢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攻固始,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和蟻賊圍城的情形有些相似,甚至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