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那時候還只是畏畏縮縮的土狗,吐谷渾人更是不值一提藏在旮旯裡的老鼠,而強悍一時的泰寧軍也要對河朔三鎮俯首帖耳。
至於像淮北這種馬屎皮面光的貨色,更是在河朔三鎮面前只有瑟瑟發抖的份兒。
但是現在一切都逆轉了。
契丹人對盧龍的滲透已經到了相當危險的程度了,王邈也不知道劉守光這個蠢貨是怎麼想的,竟然面對契丹人的滲透而蕩起了縮頭烏龜。
也許正如江烽所評價的,河朔三鎮已經淪落到了羊質虎皮,見草而悅,見豺而戰的境地了。
原本以為是成德軍情況最糟糕,也最有把握,張氏在成德軍根基不牢,威德不加,加上亦有原來的親舊,所以王邈是有些把握的,沒想到在盧龍軍收穫更大,幾乎就要成了滾雪球的反應了。
若不是擔心那劉守光會惱羞成怒,日後連大梁方面的帳都不買了,王邈還能再拉上幾千人馬走。
就算是這樣,盧龍軍加上成德軍兩地所得,都要超過八千人,大大超出了之前王邈預料的兩軍五千人這個規模,其中足足有超過四千騎軍,哪怕是在馬匹甲冑上殘缺不全,但這畢竟也是騎兵啊。
而且王邈也深知江烽的標準,關鍵是人,要熟練的騎兵,至於馬匹甲冑武器這些,反而在其次,而訓練一名騎兵卻需要多年,而淮右最缺的就是時間。
一切都還處於暗中進行,但是王邈很有把握,敲定了很多事宜,現在只剩下回去之後向江烽稟報。
這後續還涉及到要和盧龍軍、成德軍方面的交涉,因為這數千人馬南下了,這些軍官士卒的親眷族人卻是一個大問題,需要大梁方面來協調,以確保不至於被報復,甚至還要接應這些親眷族人南下。
在北上河朔之前,江烽也就給王邈交代過,澮壽兩州土地不少,只要能招來士卒,在土地分配上不是問題,而且王邈也相信江烽在下一步的動作上,還有足夠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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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慈雲、慈靜二位師兄。”
常昆知道此次兩位師兄專門招自己來的意圖,不過這般鄭重其事,還是讓常昆有些意外。
看來二郎在壽州得手讓寺中的師兄們都有些心神不寧了。
之前自己就曾經力勸,希望寺中能把更多的精英弟子派送到澮州去,但是寺中幾位主事師兄雖然也覺得澮州是一個值得投入所在,但是總還是有些捨不得放下大梁這邊,總還是希望能夠與大相國寺這邊爭鋒一回。
所以雖然也向澮州那邊輸送了一些弟子,但是始終還是有些保留的。
像趙文廣就算是去往澮州中最傑出者了,但趙文廣也僅僅只是一個靜息後期的角色,而現在寺中苦修的俗家精英弟子中養息期的亦有好幾個。
未曾想到二郎卻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一下子拿下了壽州不說,而且關鍵的是還從朝廷討來了光澮壽防禦守捉使這一職位。
這意味著二郎統攬三州已經是名正言順了。
而隨著壽州的入手,二郎手中兵力急速膨脹,機會也更加多,這對於仍然難以在大梁這邊開啟局面的白馬寺中來說,其吸引力無疑大了許多。
尤其是在趙文廣已經榮登淮右第一軍軍都虞候職位的訊息傳來時,更是在寺中引起了很大的震動,若是要說寺中幾位主事師兄不動心,常昆絕對不信。
誰都知道越是加入在前,日後獲得重用和擢拔的機會越大,尤其是在一個處於急速上升期的新興藩閥來說,連綿不斷的戰事會給有能力者提供莫大的機遇,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毫無疑問趙文廣就抓住了這個機會,而如果在之前白馬寺能夠有更主動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