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趕到,而且還有己方的騎兵牽制。
來了又如何?正好可以以逸待勞以靜制動給對方來一次迎頭痛擊。
幾句話讓己方部將們立即安定下來,並迅速行動起來,黃安錦這才泰然自若的把目光轉向來報的哨探:“敵軍有多少數量?全部是騎兵還是步騎混合?你預計你部還能拖住對方多少時間,或者拖住對方多少人馬?”
一連串的問題,但是問的語速卻不快,一條完了,頓了一頓,才又說第二條。
似乎被黃安錦沉穩有度的態度穩住了心神,哨探略微思索了一下這才回答道:“敵人應該全是騎兵,但都是精銳騎兵,從他們的甲冑武器和騎術就能看得出來,人數應該在一個軍左右,不會低於兩千騎,我部只有一個營,牽制多少時間無法判斷,但我突圍來報時情況不太好,我們營指揮使已經陣亡,副指揮使也重傷,已經各自為戰,……”
哨探的話讓黃安錦心中一沉。
情況不妙。
這也意味著現在己方騎兵基本上已經無力牽制對方,甚至被殲滅了。
敵軍如果是一個軍的精銳騎軍,而且是繞行到東南面來逆襲,很顯然就是衝著自己,不,應該是衝著輜重器械而來。
想到這裡,黃安錦不再多問,徑直催馬直奔輜重隊。
“把所有防禦器械下車列陣,……”
“黃大人,這些都是用於攻城所用,一旦消耗,恐怕難以彌補,而且這樣對付騎兵,效果恐怕未必好啊,……”
“哼,敵人是騎兵,我這一軍如何防禦?如無你們器械協助,一旦被敵人突破,那就只有玉石俱焚!”黃安錦毫不客氣的道:“既然君上安排我押後,一切就由我來決定,所有責任我承擔!”
見黃安錦態度異常強硬,輜重隊負責人也清楚一旦被敵人突破,那就不是物資能不能保住的問題,就是大家性命能不能保住的問題了,既然黃安錦明確表示一切後果他負責,當然就不再廢話,立即安排夫子們將所有器械開始下車列陣。
跟隨輜重車而行還有二十餘名術法師和方術士,帶隊的是一名方術師。
聽聞敵軍騎兵將會很快來襲之後,也迅速將一干術法人員組織起來,一部分開始操作能夠發揮作用的術法器械,比如雷火筒,千張弩;一部分則開始佈設簡單的術法陷阱,並將一些木系術法和土系術法沿著列陣前沿開始安設。
應該說黃安錦的果斷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很快正在拉練的兩個營迅速歸位,按照原定計劃開始結陣。
步軍對騎軍天生就受限,好在目前可以背靠渙水,不擔心西面的威脅。
另外三面則按照黃安錦的命令迅速以大車橫檔結陣,然後兩營居中最為預備隊,另外三營則以車陣為屏障,向外突出為一個半環形防禦陣地,準備接戰。
黃安錦躍上大車,站在一輛有木頂的大車,極目張望。
車下傳令兵已經緊張得握緊了手中小旗,隨時等候著主將下令。
敵人來勢很猛,半個時辰剛過,一大片捲起的黃塵霧團已經出現在東面的平川上,這是大規模騎兵奔行卷起的土塵。
很快,在黃安錦的視線中,敵人迅速化為了三個攻擊群,準備從三個方向發起攻擊,擇機突破。
不得不承認,姚承泰能屹立於徐州四部中並非浪得虛名,從這一軍騎軍的分進合擊表現出來的嫻熟以及戰馬素質,就能略窺一斑。
黃安錦嘴裡有些發苦,這是內心緊張到極致的表現。
哪怕是在固始保衛戰中他也沒有如此緊張過,因為那一場戰爭不過是自己個人生死問題,而這一次不一樣,關乎右三軍一軍不說,而且還有如此多的輜重器械以及術法師們,如果真的被敵軍突破,那結果將是淮右軍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