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盟友,而非一家了,甚至連普通盟友都有不及。
劉墉默然,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短短几年間,一個本來還要靠南陽接濟支援才能生存下去的小勢力,現在竟然一躍爬到了南陽頭上,甚至成為了中土第一大勢力,這種反差委實也太大了一些。
“對了,那和我們這一次見不見吐谷渾人有何關係?”劉墉突然問道。
“徐州加強與吐谷渾人的關係,而我們現在有求于徐州,或許可以從這位吐谷渾的木蘭公主身上打探到一些徐州方面的意圖。”劉笑了笑,“雖然短期內我們和吐谷渾人之間拉扯不上多少干係,但是這根楔子插在北方沙陀人和契丹人之間,還是意義很大的,中土局勢千變萬化,江烽如此想,局勢未必就能按照他所想的那樣發展,這也許就是我們的機會。”
劉墉臉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劉,“小妹,你想過沒有,也許一年後你就為人婦,你就是江家人了。”
劉微微一怔,迅即展顏笑道:“那又如何?我會努力讓我們劉家和江家利益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世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劉墉搖頭,目光裡也多了幾分落寞,“徐州現在大勢已成,你我不承認也不行,日後劉氏也許就只能跟附驥尾了,可是如果江烽真的橫掃天下,我們劉氏又該如何?”
“又該如何?到那是個時候,劉氏謀個宗親外戚也許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吧?”劉面色平靜,“真正走到哪一步,那就不是劉氏一家能阻擋得了得了,那就是天意,意圖阻擋歷史洪流的,都如同螳臂當車,只能被碾得粉碎,我們劉氏又何必去做那逆潮流者?”
劉墉目光定定的看著小妹,良久不語。
此言誅心,但是卻是大實話,如果江烽一舉把沙陀人都給滅了,進而又橫掃河北把契丹人給剿滅了,誰還能阻擋得了他一統天下的腳步?
南陽,還是蔡州?恐怕要想逆潮流而動,其結果就是灰飛煙滅。
劉墉非愚人,實際上他在徐州這段時間,他一樣隱隱看出了江烽的大格局氣勢,根本沒有著眼於這周邊諸藩,而是直接落子佈局與天下,取楚揚而沒有趁勢南下江南,那是有這個底氣江南難以與其抗衡,遲早取之,都一樣。
徐州根本就沒有把江南諸藩列為勁敵。
既是如此,他劉墉就算是提前發現了這個動向,那又如何?
難道說回去之後向父親和伯父稟報,要提防江烽?
或者向沙陀人報警,讓他們要小心江烽?
有意義麼?沙陀人會因此而放過對南陽的征伐?
伯父和父親會因此而捐棄前嫌,同仇敵愾?都不可能。
所以,一切該怎麼還會怎麼樣,繼續向前,不會因此而改變。
而自己也只需要做好當前需要做的,至於以後,誰又能說得清楚?
且行且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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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江都。
這裡是江水向北溝通運河的咽喉要道,數百年首屈一指的通都大邑,淮南江北第一大商埠,整個淮鹽都在這裡匯聚交易,進而使得揚州富奢冠甲天下。
從楊行密兩入揚州開始,揚州就一直是吳地的精華所在,距今已經有四五十年了,但今日,揚州終於迎來了易幟。
柴永在山陽一戰中盡殲留守楚州的鎮海軍,尤其是田春來的水軍在運河上一舉橫掃吳國水軍,使得山陽守軍為之膽寒,士氣大跌,柴永牽制率步軍發起進攻,僅用了三日便破城而入,而楚州守軍也隨即棄械投降,也避免了楚州的滅城之禍。
在拿下楚州之後,柴永率領大軍南下。
得知柴永的武寧軍拿下了楚州之後,許子清和張挺率領的淮右軍更是士氣大振,寇文禮率領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