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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是似曾相識的輕柔。

哪年哪月裡,年幼的她驀然回首,彷彿也曾在海底深處的珊瑚後,瞥見這樣的面容。

或許是守護著兮兒的龍神吧!孃親那時隨口敷衍,蓮兮便也信了。可每當她猛地回頭,想要抓住身後那幻影似的人兒,他卻如煙如霧,消散得飛快。

年年生辰,她仰望海上繁星,對著素未謀面的龍神大人許願。想要什麼吃食,想要什麼玩物,隔天醒來就擱在她的枕畔。她只覺著靈驗,卻是忘了,這世間能被喻作龍神的,唯有一雙通天應龍。除了父君與她自個兒,天底下哪裡還有別的龍神?

淺淺眉梢,溫潤眼色。粹白的煙雲紗袍間,是她至愛的臉孔。

原來,他在這裡。

蓮兮一身緋裙,靜坐在妝臺前望著封鬱。夕陽彤紅,這須臾瞬間的對視,竟恍如一生一世的漫長。她喉中哽咽許久,終於清亮說:“你回來了。”

迎著他起身的女子,青絲華髮,媚眼剔透。笑起時是清澈的嗓音,走動時是輕快的步子,再不是垂死掙扎的龍蓮兮。

然而封鬱卻不問其中緣由,只眯眼一笑,揶揄道:“夫人的妝,描得甚醜。”

他說著便將蓮花收入袖中,又取來蘸水的絲巾,替她將臉上的妝容輕輕卸去。

“這樣就很好。”封鬱託著她的一張素顏左右端詳,像是手捧易碎的珍寶,便連說話時也是極輕的:“我以為那些妝具已是最上乘的了,原來還是配不上你。”

他眼中幾許懊惱,幾許寵溺,彷彿是尋常人家裡,為妻子買錯了胭脂水粉的郎君。

凌亂的妝奩側翻在一邊,封鬱略略一瞥,不禁嗤嗤笑道:“適才我站在門邊,眼睜睜看你翻箱倒櫃忙得不亦樂乎。若是被旁人瞧見了,還以為是我封鬱家裡遭了小賊……”

蓮兮方才只顧著梳妝,並未留意身後的動靜,哪知一通手忙腳亂都被封鬱看了去。她面頰羞澀微紅,正要回嘴,封鬱卻將那朵蓮花掖入她的鬢角,一面說:“明日再戴花釵,眼下還是蓮花合襯些。”

耳邊小小的情蓮清香幽淡,遠不及她胸間的香氣濃郁。封鬱湊近她才不過半刻,已被那莫名的香味撩撥得心頭搔癢,便連指尖也滾燙起來。

指下紅唇含羞帶豔,宛如玫瑰半開。嬌嫩至此,只被他熾熱的指端一撫,便勾出唇間一聲細碎的叮嚀。他萬年靜修的心性,在她面前總是脆弱不堪。不等她一雙玉臂纏上來,他已急不可耐地吮住了那兩瓣豐唇。

輕羽似的掃過嘴角,他緩緩向著唇心愛碾過去。如春雨一般輕柔的吻,卻在雙舌交纏的剎那,火燎燎地燒騰起來。

關於從前,她後知後覺,有太多的事想要問他。

關於未來,他滿懷期待,有太多的甜蜜還未道出。

千言萬語無盡,盤桓在唇舌間,終於化作了相同的溫度,相同的醇香。

封鬱將她緊扣在懷,疾風驟雨索取不休,卻總也不能採盡她的芬芳。懷中的蓮兮,像是凋零前夕的花兒,全盛怒放,滿透熟香,甜靡至深叫人瘋狂。斷續的喘息間,一絲香津從她的嘴角微微滲出,被他舌尖輕巧一勾,吝惜地舔舐了去。

唇角輕癢,她半垂的濃黑睫毛嬌羞打顫,滿面酡紅直蔓下胸前,又似嬌羞又似迷醉。薄如蟬翼的緋色衣襟下,胸前的一對渾圓若隱若現。劇烈起伏間,翻騰起愈加濃烈的香,勾著封鬱俯身下移。

他唇上輕撥,銜著襟沿兒將她的衣衫褪到了肩下。炙熱吮吻猶如火焰團簇,從她的肩窩一路點燃,向胸間熊熊焚燒而去,留下成串胭紅殘痕,連綴成春詩一段。不必吟誦,已然銘刻在心頭。

或許這正是銀笏所謂的“心悸欲死”。

半酸亦甜的滋味,略刺略癢的觸感,直將她狂跳的一顆心搓揉的渾然忘我。身處何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