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賣力地去保護四阿哥的人?
有太多的想不通,可十三阿哥態度明確,他不願意提起那晚的事情,我又不可能去問那個刀疤男箭頭。罷了,一切隨緣,船到橋頭自然直。
晴空萬里,天上沒有一絲雲彩,太陽把地面烤得滾燙滾燙。一陣微風吹來,從地上捲起一股熱浪,火燒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
我正站在樹枝上摘李子摘得不亦樂乎,十三阿哥的聲音從樹下傳來:“笙歌,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聽見喊聲,低頭俯視十三阿哥,一下了沒忍住,咯咯笑出了聲。十三阿哥居然光著膀子站在樹底下,手裡面還搖著一把很大的蒲扇。才六月天他就這樣了,要是到了八月,他又該以怎樣的形象示人?
“喂,博爾濟吉特笙歌,有那麼好笑嗎?”十三阿哥佯裝發怒,他一手叉腰,一首拿著蒲扇指著我。
我再次咯咯地笑開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再在頭上捲上燙頭髮用的槓子,再用粵語大聲吼一句“從今天起,一三五停水,二四六停電。”那就是活生生的包租婆一個了。
越笑越忘形,我乾脆把胸前掛著的滿滿一口袋李子掛到一個看起來還算結實的樹枝上面,靠著樹幹用手捂著肚子笑得不可開交。
忽然,腳下一滑,我林佩珊這輩子第一次做了自由落體運動。當然,我沒有被摔得粉身碎骨,有俠王十三爺在,怎麼可能會讓我摔著呢。
“說了讓我去,就是不聽,從樹上摔下來了吧!”訓人的口氣,我卻只聽出了滿心滿意地疼惜。
大夏天的,他的身上就像火爐子一樣高溫度,燙得我受不了。於是忙說道:“你好燙,快放開我。”
十三阿哥無奈地搖搖頭,把我放到地上站好,“熱的話就快進屋去,大中午的,可別中暑了。”
耳朵不得清淨,我趕忙朝屋裡躲。心想,如果我能夠回去現代,一定要告訴那些十三黨的人,十三阿哥是個嘮叨老婆子。
“呀,我的李子。”忽然想起我的李子口袋還在樹上掛著,趕忙轉身準備再次朝樹上爬。
“不要了,趕快進屋喝口水去,看你這嘴唇乾得都快冒泡了。”十三阿哥走上前推著我朝屋裡走。
“不行。”我固執道,“今天蠻兒要來,我說過今天要摘李子給她吃的。”
十三阿哥一聽我說“蠻兒”兩個字立刻變了臉色,他不動聲色地走到李子樹下縱身一躍,替我拿下了樹上的李子口袋。他落地的時候,身子微微有些傾斜,似乎站不穩。
我知道,他的腿又不好了。
“你好好陪她玩,我先進去了。”十三阿哥把李子口袋放到我手裡就轉身進屋了。
抬頭望天,我長吁一口氣。十三阿哥心裡面的疙瘩終究是不好解。小蠻,你應該是愛他的吧?如果你在天上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呢?
蠻兒是我三月和大濟一起回水竹鎮拿換洗衣物的時候在路邊救下的一個小乞丐。她當時正在跟一群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乞丐搶一個餿了的窩窩頭。人單力薄,她當然爭不過那些人,還被打得遍體鱗傷。
看到她那雙閃著靈光的眸子時,我倒抽一口涼氣,那雙眸子……跟小蠻的幾乎是一摸一樣。
我從那些人手裡救下了她,帶她回了水竹鎮,寄養在大濟家裡面。大濟因為腿腳不靈便,至今尚未娶親,劉大嬸也很喜歡蠻兒,於是就讓大濟認了三歲的蠻兒當女兒。
蠻兒這個名字是我取的,是為了紀念小蠻。大濟每隔半個月來看我一次,每次他來,除了會帶來好多吃穿用度,還會給我帶來蠻兒。
沉思之間,門被輕輕推開,楚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格格,他們來了。”
楚津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