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一圈大概有3。5公里,李沫沫沒有隨著何邦維的節奏——只是按照自己平時跑的節奏跑。等到一圈下來,站到早已經在終點等著她的何邦維面前時,竟然只是微微喘息。
這和上次相比強多了啊,何邦維心裡讚了一聲。
找了塊人少的空地,他轉頭對一直沉默的李沫沫說道:“我打算教你些…嗯,國術。”
聽到這話,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李沫沫終於有所動容,從上次提起到現在整整兩週,自己早晨開始跑、晚上回來跑、週末出去跑,到現在終於可以學習國術了?
她正想問問,忽然見何邦維一個箭步欺身,兩手重重握住自己的胳膊,不禁怒道:“你幹什麼!”
何邦維捏著女孩兩條細細的胳膊,從手腕到肩膀捋了一遍,又略一用勁讓女孩背了過去,從肩胛骨用食指按到脊椎、腰椎,然後鬆手。
李沫沫往前連去幾步,回頭怒視,這個潑皮武夫!這個無賴莽漢!
見她的眼神如此憤怒,何邦維輕輕的解釋了一句:“看下你的骨骼天資。”
潑皮武夫!無賴莽漢!潑皮武夫!無賴莽漢!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李沫沫心裡一連串的咒罵。又退了幾步。
何邦維有點無語的見她像是防狼一樣的防著自己,心裡琢磨,這種師徒關係是不是太奇怪了。
不過只要達到教她東西的目的,也無所謂怎麼樣了,何邦維轉身看了看天鵝湖的碧波,剛才已經查驗過她的根骨。現在考慮先教她些什麼。
李沫沫怒視身前的男人兩分鐘,見他頭也不回,忍不住說道:“喂,教啊倒是。”
何邦維邊思考邊問道:“國術、國術、國術,你想學什麼樣的?”
李沫沫翻了個白眼,以為他是想考自己,就按著小寒提過的說道:“國術不是號稱只殺人,不表演麼,就那樣的。”
只見那個男人驀地回頭看了自己一眼。目光有些幽深難測,女孩心裡一寒,又往後退了一步。
索性這種可怕的目光沒有持續多久,那個男人又回頭繼續看天鵝湖去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兩分鐘,何邦維開口了,聲音有些飄忽:“嗯,只殺人不表演。其實無所謂叫什麼,嗯……”殺人這種事情是想通的。
這個潑皮武夫幹什麼呢。李沫沫先是被他抓住胳膊摸了摸,又被他的眼光嚇了一跳。一時不敢開口,挪動腳步往陽光裡站了站。
這會沒有風,春日的陽光照在身上一片柔和,李沫沫感覺心裡好多了。
潑皮武夫的聲音繼續傳過來,“八卦掌、太極拳、詠春,都是國術的一種。”李沫沫聽的有些熱切,哥哥就是想學這個吧,然後那個男人的聲音一轉——“這些我都不會。”
李沫沫:“……”
這兩週的時間,何邦維也利用網路查詢了一些資訊,知道華夏有一套自己的傳統武學。雖然網路上只聞其名不見其威,不過憑著健身房與三峨山密林的接觸,那些武學想必是真的。
心念流轉,何邦維回過身來:“我教一套功夫,名字叫……嗯,名字就叫殺…不,叫行兇…不……”他一陣猶豫。
聽到這句話,本來心有畏懼的李沫沫頓時覺得之前的什麼幽深眼光都是幻覺,這個傢伙是在臨時起名字嗎?靠譜嗎他?
何邦維犯了起名困難症,他對起名一向不在行,自從來到這世界,起的名字有“睡夢**”“作案大全”諸如此類風格的,這會事關他的老本行,就想起個雅緻點的名字,腦子裡卻只有殺人**、行兇大全這樣的。
嗯,這玩意可以以後再取,先不急,何邦維下了決定,衝著李沫沫一招手:“這名字先不告訴你。你過來。”
是先不告訴我還是你沒有起好?李沫沫警惕的目光盯著他,腳下卻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