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巖聽的是大為感動,忙道“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我既然都叫你王大哥,自然也是真心實意的與你結交了,只要你不嫌我這個小弟煩,你就一直是我的王大哥。”
天郎聽的高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清巖見他笑的暢快,剛才的那點憂慮也是大笑中一掃而空,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等王天郎笑完後,才又問道“王大哥,我看你剛才似乎有點心事,是為了那個朋友嗎?”
王天郎笑容一斂,嘆道“正是,我與你相遇後,心情極佳,回到興隆山後,就想先把被困的那些人放出來,可那個姓莫的死纏著我不放,我一生氣就把他困在了一個地方,正準備施法解開那洞外禁制的時候,又有三個華山派弟子來了,接著你也到了興隆山,在後來姓莫居然掙脫了我的禁制,這一來我就先要對付他了,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不小心傷到了你,在你療傷的時候,我就抽空把人都放了,蘭州城隨即就風平浪靜,可這興隆山又有了一點波瀾,我對華山派和簡冰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我是想打就打,想和就和,簡冰雖強可我也能狠下心來對付,可我這位朋友,對付他就沒那麼幹脆了,畢竟我們曾經一同患過難,彼此之間有很深的交情,真是打也打不得,鬧也鬧不得,我犯愁的就是這個,如果到了最後真要動起手來,那可是個頭痛的事情。”
清巖見他如此為難,忍不住問道“王大哥,你這位朋友找你究竟有什麼事?他既是極流高手,應該也很有名吧他怎麼稱呼啊?”
王天郎聞言並沒有立刻回答,微一沉吟後,才道“他來其實是為個約會,是很早以前就訂好的約會,當時我心氣正盛,就與這位朋友和別人定了一個約會,可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我相通了很多事情,才發現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太過偏激了,算是心魔作祟,使得我一意孤行做了不少錯事和傻事,而在興隆山修煉多年,大般若金剛心訣逐漸精深,心魔盡去,回想往事真是有些好笑和可嘆,此時我心結一解,魔頭已去,爭強好勝之心再無半點,那場以前十分看重的約會自然也就不算什麼了,我已無意於此,可我這個朋友就不行了,看他此時出山,脾氣還和以往一樣,顯然不會善罷甘休,找我定是為了那個約會,他性情偏激猶勝於當年的我,而他修煉的道法法寶也是陰狠毒辣異常,一旦現身便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而能制住他的人卻是廖廖,他成名極早,近三百年來一直隱修在青海海心山上,他並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名號,叫做血隱”
血隱聽到這兩個字,清巖忍不住心裡一寒,這血隱二字竟是帶有濃濃的血腥味和一股無形的殺氣,使得清巖臉上頓時就有了驚懼警惕之色,只聽名號已是如此,那這個人豈不是更加可怕。
清巖喃喃的道“血隱,血隱……”這個名號很陌生,可清巖聽了竟是有了一點害怕,王天郎見他神情有些恍惚,就道“血隱之名你應該是不知道的,不過聽這名號你也能猜出一點他的行事風格,我為什麼不能避而不見,就是知道他的性情,如果他找不到我,這興隆山只怕就要被他給毀了山不要緊,最主要他會遷怒於無辜百姓,他把五百多人困在洞中,就是一個例子,這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不然這五百多人只怕早就死了”
清巖大驚失色道“一下殺這麼多人他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王天郎嘆道“血隱行事便是如此手段兇殘狠辣,與他為敵很少有活口的”
清巖憂心忡忡的道“那可怎麼辦,他要是逼你怎麼辦?”
王天郎傲然一笑,道“逼我,他只怕沒這個膽子,我是顧念多年的交情不願和他翻臉,我不願躲著他,就是想要和他把話說明白,我今後只想在興隆山靜修,其他的事情已和我無關,如果他真要逼我,那隻能翻臉了”
清巖見他說的堅決,可話裡還是帶著一點無奈,知道王天郎很重感情,翻臉是最後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