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在李的腦內回想，漸漸的，甚至帶了些恐慌。克里森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李究竟在想什麼了，一片空茫，彷彿艾莉的雙眼般，克里森覺得自己被孤立在一塊孤島上了。

可是，李同樣的，他拒絕回答，深吸口氣，閉上了眼，如同拒絕著這個世界般。

穆萊正坐在他的身旁，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也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微嘆口氣，看來克勞蒂亞的事，不，或者，應該說是李幼年發生的事，對他的打擊依舊是如此的巨大。嘆口氣，“李，看來有些傷疤，尤其是心靈上的，是連碰觸都不可以的嗎？”

猛的，李睜開眼，冷冽的光如利箭般，射穿著穆萊漆黑色的雙眼。

穆萊有些心情複雜的看著變得比以前更加拒絕他的李，自嘲的笑了笑，疑惑著，這是必然的結局，而自己為何如此在意呢？於是，轉移著思維，穆萊看著不遠處的艾莉，伸出手，“寶貝，過來，到爸爸這兒來。”

女孩遲疑了片刻，看了看李。最終，無法拒絕的，走到了父親的身邊，被攔腰一抱，坐在了穆萊的膝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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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我與你不一樣。對我而言，只有不斷的回憶與揭開著那些傷疤，才有活下去的動力……”輕鬆的語調，像說著明天天氣將變得更冷的口吻般，普通的開場白。

微側頭，盯著在他懷中安靜的女孩，李皺起眉。

似乎是感到他的不耐般，穆萊輕笑著，“寶貝，我是你的病人，就把這當一次心理對話吧？由於是下班時間，我會付你雙倍的工資，怎麼樣？”

掃了眼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李冰冷的聲音，“那麼希沙姆先生，你究竟有什麼傷疤值得把自己的女兒也成為一個棋子？”

（李！）克里森有些不贊同的抗議著，（艾莉是無辜的！即使你因為克勞蒂亞的事，也不該如此的發洩！）

——我只是要她認清現實而已！難道你要她逃避著，不願面對現實嗎？李冷靜的聲音，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憤怒與失摸，彷彿回到了以前與克里森初遇般的。

（……）

穆萊並不知道李此刻究竟在想什麼，只是感到懷裡女孩的身影動了動，繼而又恢復了平靜，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寬大而溫暖的手，使得女孩有些怔愣。

“李，我曾經深深的愛著艾莉的母親，她就像是我生命的全部。”低沉磁性的嗓音，漆黑的瞳孔似乎因為這難得的柔情而蓋上了一層暖意，他注視著自己的女兒，這個幾乎與他所愛的人一模一樣的女孩。“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幸福的讓我幾乎忘記了所有的煩惱，也忘記了時光的流逝。”

“……”李沉默著，聽著他的話語，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前方。

看著對方毫無所動的側臉，苦笑著，“李，還記得我把艾莉交給你的那一天，我說了，是我的生日嗎？”

“……嗯。”盡責的，回覆著。

“那一天，我沒有撒謊，的確是我的生日。只是，沒有人記得而已，自從我母親死去後，我被父親帶回美國撫養後，便再也沒有人記起過。但，在認識了艾莉母親的那一年，我過了我這一生，最快樂的一次生日。”

抱著懷中溫暖的孩子，穆萊不覺得冷，靠在長椅背上，抬頭，望著潔白的天花板。“那時候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她，則是我比我年長几歲，剛畢業的老師。”

“老師？”李疑惑的問著。“師生戀嗎？”

抵著牆壁的腦袋點了點，雙眼似乎陷入了恍惚中，“與她的相遇是在一個初夏，明媚的陽光，青春活力的兩人，共同的愛好，以及微薄的衣服。然後，一切就這麼普通的發生了。李，你知道嗎？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