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珠,心就軟了。
徐國偉早就得到了宮女的彙報,守在門外了。本以為要增加一名貴妃,還是自己扶上去的貴妃,正心中竊喜。卻沒有想到皇帝會發作?外面的徐國偉聽見了裡面的動靜,急忙進來低喝,“你怎麼這樣?該死的,皇上。是不是將此女處置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知道徐國偉的處置就是弄死。瞪了徐國偉一眼,用被子蓋在身上,“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徐國偉嚇得連忙退了出去,跪伏於地的陳圓圓不知道皇帝要怎麼處置自己,更是哭的梨花帶雨,渾身不住的顫抖著。
崇禎皇帝朱由檢嘆口氣,“你將衣服穿好,剛才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過來。”
陳圓圓輕輕的一點頭,沒有想到皇帝居然不問罪自己。在撿回了性命之後,越發的緊張,顫抖著身子,站在了皇帝的身邊。
朱由檢微微的嘆口氣,拉過了陳圓圓的小手,“你還小,記住,朕是大明的皇帝,跟你平時訓練的怎麼去服侍男人是不同的,只有朕去找女人,沒有女人可以來找朕,懂了嗎?”
“懂了,民女懂了,萬望皇上不要怪罪。”
陳圓圓又羞又悔,除了點頭,也做不了什麼,但是被皇帝握著手,感覺皇帝並沒有真的生氣,也暗自放心了一些,身子不再抖的那般厲害了。
“你不懂,你還太小,也許生活對你來說太殘酷了,但生活對誰又不殘酷呢?”朱由檢若有所思的仰躺著。“你還沒有到要跟男人這樣的年紀,你懂不懂?你還太小,不懂什麼是感情,只有有感情,才能那樣的。”
陳圓圓聽見皇帝說自己小,有些不認同,卻不敢去回嘴,她覺得自己懂感情,自己已經找到了這世上最厲害的男人,自己喜歡,這還不叫懂感情?
朱由檢苦笑一下,看見將一個小女孩嚇成了這幅模樣,於心不忍,頭還是微微的有些發疼,卻已經比剛才好些了,“朕困了,你陪著朕就寢,你就拿褥子睡朕的身邊,兩個人,兩張褥子。”
陳圓圓擦乾淨眼淚,偷偷的看了一眼皇帝,皇帝已經直著身子,仰面而睡,似乎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驚喜之下,按照皇帝的聖旨,拿了一床被褥,小心翼翼的睡在了皇帝的身邊,身子一動不敢動,連呼吸似乎都不敢出全氣,半下半下的輕輕呼吸。
徐國偉從縫隙中偷瞧,甚為奇怪,這是要做什麼啊?您既然吃不下去,不責罰便罷了,這是?
旭日當空,陽光照入艙中,崇禎皇帝朱由檢精神飽滿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睜著眼不敢起床的陳圓圓,微微的一笑,“你既然醒了,為什麼不起來?”
陳圓圓羞怯的不敢去看皇帝,輕輕的咬了咬下唇,“皇上只讓民女睡在這裡,沒有讓民女起身,民女不敢。”
朱由檢用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組成的指背,輕輕的在陳圓圓的臉上磨蹭了兩下,“放輕鬆一些,從今天開始,一直到京師,你都這樣陪著朕睡,想起來就起來,睡飽了為止。”
陳圓圓聽見了聖旨,急忙起身,動作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被褥,侍候皇帝下床,外間的宮女和徐國偉連著進來服侍皇帝起身。
錢謙益和史可法,以及南京揚州附近的眾官員都跪的直挺挺的,這讓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有些歉意,本來是昨天到,應該昨天下船的,他自己人不是很舒服,連累的這幫人在碼頭過了一夜。
“徐國偉,朕昨日不是跟你說了,讓他們都散了嗎?”崇禎皇帝朱由檢問身邊的徐國偉。
徐國偉大驚的小心回話,“皇上,奴才都跟他們說過了,他們自己不走,奴才也不好硬趕。”
朱由檢健步下了船梯,“都平身。入城。”
他還是第一次到南京,兩輩子都是第一次,做皇帝的時候沒有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