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理論基礎做支撐,那難道就不能改革啦?
關於這問題,雲少帥倒是可以很肯定地回答:能。
能先搞出一個理論基礎再來搞改革的人,是千百年等一回、幾十輩子才出一個的天才;搞不出理論成果,也想搞改革的,有兩個前提:第一,您是個天才;第二,您是深諳你所處的改革環境,並且比一般人都熟悉你自己所處的環境。
前面這種情況,千百年等一回,在雲錚前世,清朝覆滅後的近半個文學都是這麼玩,這一時期天才太多,理論也很多。(具體的我就不贅述了。)
至於後面這種情況,從盤古至今(只考慮封建王朝),雲少帥只認一個:張居正。這哥們那是真天才,13歲就在“官員考場屆”裡出過名,同時這哥們把整個明朝都吃透了,哪裡有問題,問題的病症到底在哪裡,哪群人是可以靠得住的,哪群人又是需要給一塊糖哄騙一下,需要怎麼改革,具體遵循一個什麼樣的步驟……關於這些張居正都摸得太透了,所以他能成功。除此之外,要想改革成功,謹獻上兩個字:極難。
理論基礎不足,只是秋臨江變法敗筆的一個方面,更重要的,還是這變法在實際貫徹落實過程中存在的問題。這個問題可以說是導致秋臨江變法必將失敗的最直接的原因。說白了,就是秋臨江的這些變法措施中存在了太多的問題。
就說青苗法。(青苗法的具體內容前文有述,不贅述了)
雲錚的一貫看法是:政策制定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在貫徹落實過程中出現了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如果讓秋臨江來解決,估計他會把這責任推到地方官員身上,指責地方官員不負責任。
秋臨江的人品倒是天下景仰的,但云錚這樣來揣測他,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他平時言語中所表達的一些思想也印證了雲錚的猜測是對的。
在秋臨江看來,這天底下的官員就他一個人是對的,其他的官員都是不負責任的,其他的官員都是為了一己之私的人,只有他自己為了天下蒼生的。印證了屈原那句話:舉世皆濁我獨清。彷彿這大魏朝所有的官員都是汙穢不堪的。
當然從某些角度來說,王安石確實有資格這樣想,因為他生活上確實很節約,沒有因為自己官當得大就鋪張浪費;同時從人權的角度來說,他也有思想自由權。
可惜他是一個政客,或者拔高一點說,是個政治家。
政客就是要同形形**的人打交道,如果把自己定格為這這麼一個“崇高”的地位,還有誰來替你辦事?誰還願意和你打交道?
而事實上,在青苗法一經推出就出現了很多問題,沈派、顧派、秦派、杜派等諸多世家大臣都指責者當中存在的一些問題。然而秋臨江聽到這些言論之後,不思悔改,一心只想著是別人故意為難自己,故意要阻礙自己的變法事業,說得難聽一點,典型的一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肚雞腸”、“冥頑不化”、“眼光狹隘”的貨色。
人家和他說地方官員辦事不認真,他首先想到不是如何增加地方官員辦事的積極性,而是想到“地方官員不堪大用”;人家和他說,這青苗法在落實過程中,難度太大,這種定額完成任務的方法不合理,他覺得這是地方官員“瀆職、不盡力”的表現;總之,人家跟他說的任何關於變法不好的內容,他都只會把人家往壞處想。
假想,如果秋臨江在聽到這些反對的心聲後,能積極改進這項法案中的不足。比如,既然定額完成的任務不太合理,那就適當把任務定了低一點,尤其是在大豐收的年份,那就可以暫緩實施這條措施。再比如,既然地方官員辦這事積極性不高,那就乾脆給他們一點經濟刺激,把這青苗法中的部分收益和官員的收益相掛鉤,這樣一來,官員本人的積極性也可以得到保證。又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