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仗,他早想哭了,哪還用等到現在看著她們嗚咽,硯臺真是又急又無奈。
實在是怕吵到蔣正熙,又是怕控制不了這些個嗚咽委屈著的女婢,硯臺乾脆嘆了一口氣道:“眾位姐姐,公子已經睡下,咱們也不好在這打擾,硯臺知道你們有好些話要問,要不這樣,咱們到外間去,硯臺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們看怎麼樣?”
女婢們聞言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家都是紅著眼睛,然後無奈地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硯臺的提議,然後一行人就跟著滿心鬱悶的硯臺往外頭去了。
眾人一離開,這門口便就安靜了下來。
裹在被子裡的蔣正熙還是愣了好一會才掀開被子,慢慢踱到門口悄悄打量了一眼,確定門口的女婢都散去了,蔣正熙這才長長吁了一口氣,這心才算是徹底安定下來。
沒了女婢們突兀的打擾,蔣正熙乾脆就橫躺在床榻上晃著腿等著硯臺。
可這又等了一陣子,仍舊不見硯臺進來,蔣正熙就覺得有些無聊了呃,乾脆又起身在屋裡晃悠。
晃著晃著,蔣正熙突然注意到腳桌上隨意放著的那一包書,蔣正熙似乎來了興趣。
這要是換了平日,就是催著逼著,蔣正熙也未必能願意多看一眼書的。
可今日一來無聊,二來,也確實好奇他姑母能從宮裡弄些什麼特別的書給他看,於是,蔣正熙便鬼使神差地將那包書抱著回到了床榻上。
解開紙包,裡頭是四五本線狀得很精緻的小冊子,上頭都沒有書名,只有些春花秋月,夏魅秋惑的奇怪圖案。
蔣正熙有些皺眉地自言自語道:“不會吧,我都十幾歲的人了,姑母還給我弄些畫冊來看,還當我是孩子啊。”
蔣正熙一邊無奈抱怨,一邊還是認命地翻開了一本畫冊,可這剛翻到第一頁,蔣正熙呼吸就有些急促了。
連著翻了一大半,蔣正熙算是徹底傻住了。
這精美到細緻的畫質,這豔麗的色澤,這一對對男女,這……這欲拒還羞,欲露不露的樣子,這……這是……
蔣正熙就瞧著這豔麗的畫面,便立刻陷入了昨夜那迷幻魅惑神秘的夢境的回憶,那稚嫩的嗓音,軟乎乎白嫩嫩的身子,那溫柔的觸覺,那火熱的感觸,那……一切的一切,包括那張邪魅純情的,嬌羞莞爾的小臉……呼……
蔣正熙又有些莫名燥熱了,緊接著便是一臉的鬱悶和不解。
為什麼?為什麼啊?為什麼會是她啊!蔣正熙對昨夜那場春夢很是享受,可唯一讓他不能理解的事,為什麼那個姑娘不是顏若嵐,不是別的其他人,竟然會是那個把他起得快要昇天到了的臭丫頭顏若玖呢?為什麼,為什麼?
這也是蔣正熙頭一場春夢之後,卻一直避而不言第一個因素,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出現在夢裡的那個美妙絕倫的姑娘會是她呢……
昨夜想不通,今晨想不通,現在他依然想不通,可這手裡的畫冊就這麼明晃晃地刺激著他的感官,讓他不得不一再想起那個稍有些瑕疵的迤邐夢境。
蔣正熙一邊喘著粗氣回憶,一邊紅著臉鬼使神差地繼續翻了下去,這越往後的圖片就越發的直接露骨,比著前頭的還算含蓄的圖片,這後頭幾本的圖片真是為蔣正熙這個情竇初開,初有****的小子徹底開啟了一片新的世界。
看著看著,蔣正熙就有些深陷了,這呼吸越發不穩起來,俊俏的臉龐已經紅得可以滴血了。
而在外頭,好不容易勸退了一眾女婢的硯臺,返回屋裡時,恰好正看到他家公子蔣正熙呆愣愣的樣子。
硯臺有些疑惑,連著喊了蔣正熙幾聲,可此時的蔣正熙卻沒有任何反應。
硯臺有些擔心,便直接上前打量。
走近幾步,硯臺才發現他家公子滿臉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