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因為這家店裡頭有著她極為喜愛的男公關?
有趣,他會查清楚的。
面對著她,他笑得蝕魂,令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
“威廉?”徐子頤頗感興味地咀嚼他的名字。“你能轉一圈嗎?”
“當然。”華元靖當場轉了一圈,笑容可掬。
“你可以留下。”他的笑容像是種病毒,飄散在空氣中,教她不由得也跟著笑了。
“謝謝。”就說了,沒有女人拒絕得了他,尤其是嘗過他的好之後,絕對要她抱著他的大腿求他別走。
坐在徐子頤的身旁,華元靖努力地鼓起三寸不爛之舌與她閒聊,可也不知道是他的口才退步了,還是選的話題不對,總之她的反應極為冷淡,不過視線卻是異常熱情。
打他坐下來到現在,差不多快要一個鐘頭了,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他臉上,從眉滑到眼,再從眼滑落到唇,有時又突地閉上眼,像是在聆聽他的聲音,再張開時,又是虎視眈眈的目光。
讓他有種自己成了上等肉片,而她化身為惡狼的異樣感受。
好露骨的眼神,與他認知中的她出入真大。
不過,倒也不至於令人討厭。
“不再多說點什麼嗎?”徐子頤支手托腮,清麗的面容淡漾笑意。
還說啊?他已經演獨腳戲演很久了,還要他繼續嗎?
“徐小姐,兩個人說話才叫聊天,如果只有一個人說話,那叫做自言自語。”他苦笑著,趁隙替她倒了杯酒,也給自己倒了杯。
包廂裡頭就只有她跟他,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說話,東聊西聊,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她聽得開心,他也覺得很滿意,只是,總不能這樣下去吧?
他不相信男公關只需要坐在這裡,靠一張嘴說到天荒地老。
“我花錢,並不是來聊天的。”她淺嘗一口。
他豈會不懂她的意思?“那麼,你想做什麼呢?”是,她花大錢就是大爺,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基本上,他對自己的體力還挺有把握的。
她偎在沙發椅手上頭,慵懶地提議,“聊聊你的事吧,關於娛樂和財經的新聞,我已經聽太多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休閒時間還得要和工作連在一塊。
特地留下他,是想聽他的聲音。
截至目前為止,他的聲音是相似度最高的,但卻好像少了什麼特質。
十年了,她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
“我的事?”他微愕。
難道她早已認出他是誰,只是蓄意不說?而現在,則是故意要讓他難堪?
她不會這麼惡劣的吧?
“嗯。”她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說說你喜歡什麼、家裡有幾個人、為什麼會當男公關,又或者……”
“又或者什麼?”他表面上不動聲色,依舊笑容可掬,實際上,他的腦袋卻在快速運轉當中,暗忖著該要怎麼應對。
她的表情沒有顯露太多情緒,從他坐下到現在,她的表情始終沒有什麼變化,讓他看不出端倪。她看他的眼神明明就很陌生,看起來也不像是心機深沉的人,但問題就出現在她剛才的話。
是他想太多了,還是她真的在暗示他什麼?
“我能請教你今年幾歲嗎?”
他不以為意地揚起眉。“過完年,三十歲。”她何時成了戶口普查人員了?居然連他的年紀都要過問。
“是嗎?”真是白問了。
就算問了年紀也沒用啊。想了下,徐子頤才道:“在你的記憶中,你有沒有救過人?”
“嗄?”
“就是你有沒有救過人?”她沒好氣地道:“大約在十年前。”
那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