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奇妙的地方。
海螺溝四面環著重重冰山,本應寒冷非常,然而因為它自身是一個谷,無論如何寒冷的風也吹不進谷內,再者在陽光照射下,熱氣在谷中滯留不散,所以縱然四周全是雪不河,海螺溝一年四季皆溫暖如春,繁花似錦。
可是一踏出海螺溝,便是冰天雪地,這實在是神州其它地方難得一見的奇景。
也許,哪些神奇的海螺溝,便是搜神宮所在的——“豐都”。
可惜,阿鐵並不知道。
依照神母所給的地圖指示,阿鐵早已來至“海螺溝”西面的一個小鎮“磨西鎮”,可是他並不知道神母給他的地圖是錯的。
地圖所示,搜神宮的總壇,應在“海螺溝”以西的一座冰川,故阿鐵僅認為海螺溝是往搜神宮的必經之路,並沒注意海螺溝可能不是他的目的地。
不過有一點十分奇怪,當他走在“磨西鎮”內的小街時,他發覺,鎮民的目光全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他身上。
阿鐵心想,自己是從外而來的人,鎮民對陌生面孔注意亦不足為奇,只是,最奇怪的還是,這些鎮民無論男女老幼,都是定定的瞄著他,肯目光中流露的並非好奇之色,而是一種——熱切的盼望與尊敬。
阿鐵只感到很不自在,惟有加快腳步向神母所示的鎮口走去,那裡也是“海螺溝”
西面的溝口,他想,只要踏出溝口便是那個冰川,也即是神母所的搜神宮。
然而,這裡其實並非搜神宮,反而是搜神宮眾嚴禁進入的第十殿範圍之始。
正當阿鐵冉冉接近海螺溝口的時候,他遠遠已開始瞥見,在溝口有一面高約一丈、闊約五丈的石壁,石壁之上,依稀畫著一些東西。
阿鐵皺了眉,心想;在此海螺溝口,為何會伶仃的孤立著這堵石壁?壁上畫著的又是什麼?他沒有思索太久,因為在其思索之間,他已步近那堵石壁。
他終於看清楚壁上畫著的是什麼。
那是一幅壁畫。
阿鐵乍睹這幅壁畫,翟地在當場!因為這幅壁畫,畫著四個人。
其中一人正極且威儀的正襟危坐,雙目炯炯生光,耀如墾月,似在眸脫蒼生,渾身更散發著一股上天下地,惟我獨尊的絕世氣概。
這個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阿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畫像竟會在這個海螺溝中出現。為何這裡會有他的畫像?壁畫上所畫的看作是他?再者,不獨壁畫上這個人令阿鐵吃驚,有伴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子,竟是雪緣!雪緣,雪緣的面貌本和白素貞異常相似,難道,這壁畫上的婦子並非雪緣?而是白素貞?那壁畫上的“阿鐵”,又是誰?阿鐵心神稍定,才慢慢把自己的目光,由壁上的自己與雪緣,向其餘兩人身上,但見其中一人是一個身披袈裟的男子,一臉祥和,明顯是個和尚,這男子,竟會就是法海,最後一人,則站在三人之後,是一名身披紅色武官服飾的男子,嘴角雖孕含少許溫暖笑意,惟中一雙眼睛卻是優鬱的,且滿面于思,即使僅是一幅畫像,也令人感受到這名被畫者,被畫時彷彿心事重重。
這名男子,反而是阿鐵不識的,他是誰?阿鐵在壁畫前默默的看了半晌,始終理不出半點頭緒,惟有轉身,繼續趕路。
誰知甫一轉身,眼前赫然又出現一幕比那幅壁畫更教阿鐵咋舌的奇景!只見適才一直在注意他的所有鎮民,不論男女老少,居然全都向阿鐵俯首下跪!靡西鎮雖然位處偏僻之地,但少說也有千多名鎮民,千多鎮民向阿鐵同時下跪時間蔚為奇觀。
其中一名似是鎮長的男人,抬首對阿鐵恭敬的道:
“是你,你是我們的神,想不到你真的來了。”
“神?”阿鐵面對千多人的俯首下跪,雖有剎那間的不知所措,但驟聞神這個字,卻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