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老者怒道:“老夫行的端,做的正,還能怕宵小讒言?陛下乃是聖明之主,更不會聽信流言!只恨那左豐,我恨不能殺了他…”
老者原來是冀州主帥盧植,他在寨中商量對策,不想左豐正在營後偷聽。聽著盧植飽含殺意的話語,左豐一臉冷笑道:“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左豐在盧植大營只待了三天便拍馬回京,護送他的人依舊是曹操。本來曹操想留下來幫助盧植,誰料由於他送左豐來,盧植大營上下都給他臉色看。無奈之下,曹操只好隨左豐回去了。至於去哪裡立功,曹操準備看看再說。
左豐本來就不是好人,若是劉璋那裡他也沒得到好處,或者好處不大,他也會太記恨盧植。可是他在劉璋那裡得到了皇帝般的尊敬,到盧植這卻被看不起。常言道: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那盧植和劉璋一比,左豐自然對劉璋感恩戴德,對盧植恨得牙根癢癢!
俗話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左豐就是地地道道的小人。他回到京師,立刻向張讓彙報了在盧植大營的遭遇。張讓也是小人,他聽左豐這麼一說,特意找了一個機會帶左豐去見劉宏。
劉宏見到左豐自然很開心,上次左豐去劉璋那裡不僅帶來了好訊息,還帶了許多戰利品和賄賂。可是這一次,劉宏註定要失望了。左豐剛見完禮,立刻哭道:“陛下給小臣做主啊!”
“怎麼回事?”劉宏眉頭一皺,若不是上次左豐帶回來不少好東西,說不定他這次都得捱揍。
左豐哭哭啼啼的說:“我奉命去盧植那裡督戰,可盧植傲慢無禮,甚至…”
“甚至什麼?”左豐深通告狀之要訣,故意說半句留半句,劉宏果然上當。
“小臣不敢說!”左豐以頭觸地,欲擒故縱。
“說!”劉宏冷哼道:“朕恕你無罪!”
左豐顫抖的說:“盧植在冀州打的黃巾軍大敗斬首數萬,賊首張角龜縮入廣宗城。那廣宗城池破敗,若盧植盡力,必能攻克。可盧植竟然養寇自重,白白錯過了好時機。我催他進兵,他說我不懂軍事宦官誤國,還說…”
“還說什麼!”劉宏已經出離憤怒了。
“還說…”左豐為了掩飾臉上的笑意,把臉都快貼在地上了。不過,他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卻好像十分害怕。只聽左豐道:“盧植還說,陛下派我去督軍,真是昏聵…”
“什麼!”劉宏雙眼通紅的咆哮道:“盧植好大的狗膽!傳朕旨意,盧植擅專誤國,就地處決!”
“陛下不可!”袁隗聽說左豐在盧植那裡索賄未果,知道他一定會誣陷盧植,於是袁隗邀請了大將軍何進一起進宮為盧植說情。由於先去了大進軍府上,所以袁隗姍姍來遲,幸好他沒有來晚,若是劉宏把詔令發出去了,盧植可就玩完了!
看見又是袁隗,劉宏心中的怒火無法遏制,他大聲吼道:“那盧植都已經欺君罔上,還不可!難道非要他造反謀逆,你們才準朕派兵剿殺麼?”
“陛下!盧植狂悖,只是左豐一人之言,您豈可偏聽偏信?”袁隗笑道:“臣聽說左豐去冠軍侯那裡督軍,結果帶回來許多土特產,或許盧大人清貧,沒有土特產送給左大人,故而左大人心中怨恨吧!”
“呃…”劉宏愕然,他明白袁隗的意思,因為左豐從劉璋那裡帶回來的土特產,有一大半都進了皇帝的口袋。袁隗此話,不過是說左豐索賄不成,反而誣告盧植。可袁隗不知道,左豐索賄,是劉宏默許的!只見劉宏怒道:“袁大人,你知不知道,誣告反坐?”
袁隗笑道:“就請陛下將盧植叫進宮來對質便是!”
劉宏冷笑道:“來人,傳旨把盧植鎖拿進京…”
“不可啊!陛下!”何進大將軍自從妹妹做了皇后,每天好逸惡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