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常？”曹操皺眉道：“此人失蹤了好久，怎麼會在劉璋手中？”

“唉…”程昱嘆道：“元常本想去拜訪老師，順便幫丞相打聽劉璋的訊息。誰曾想，剛進入長安，就遇見了張既，他打聽訊息的時候，被張既發現，便被抓了！伯寧曾經在劉璋的大獄中見過他！”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本相？”曹操眉頭一皺，鍾繇的確是一個大才，而且忠心於他，若能用孔融換回鍾繇，倒也不算虧本！

“告訴您也是徒惹您心煩，還不如不說呢！”程昱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人到了劉璋手中，誰還能要回來？別說是曹操，就算漢靈帝復生也不行！否則，滿寵也不用在劉璋的大牢裡待這麼些年！

“對了，本相讓你查劉璋為什麼放伯寧回來，你可有頭緒了？”說起滿寵，曹操心中也頗為疑惑。滿寵被劉璋關了三四年，突然毫無理由的放了回來，別說曹操懷疑，就連滿寵也頗為不解！

“主公，您又不是不知道，想查劉璋的訊息談何容易？長安內城進不去，外城卻探聽不到重要訊息！若問的露骨，還會被當作奸細扭送官府！我軍許多暗探都栽在了長安百姓身上！”程昱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劉璋的御下之道實在令佩服！

“既然查不到，就說明滿寵沒有投敵！”曹操眼珠一轉，臉上充滿了笑意，他明白了劉璋的意圖！

“哦？”程昱問道：“丞相何出此言？”

曹操答道：“若伯寧投敵，劉璋還不得拼命為他掩飾身份，好讓本相重用他，以探聽我軍的訊息！如今這種情況，應該是劉璋不得不放滿寵，卻又不想讓他為本相所用，才弄得模模糊糊，讓人不知所以！”

“可劉璋為什麼不得不釋放伯寧呢？”程昱捏著下巴若有所思，曹操心中急轉，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你說，會不會是華兒？”曹操皺眉道：“上次本相派人聯絡華兒，希望她打聽紙和書的訊息，可她卻十分強硬的拒絕了。據說，孫權也這麼幹了，而劉璋為了報復，把孫朗與孫老夫人拐了回去。可劉璋卻一直沒有對我軍做出任何報復性行動，再把滿寵的迴歸與這件事聯絡上，不就合理了？”

“丞相的意思是…”程昱猶豫了一下道：“由於小姐的態度堅決，劉璋疼愛小姐，才將伯寧放回來，以回報小姐的忠貞？”

“應該是這樣！”曹操點了點頭道：“劉璋做事，一向讓人搞不清楚目的。就好像他索要孔融，目的卻是為了孔融之子。如今他以鍾繇換孔融，又有什麼目的呢？”

“主公，劉璋會不會在逼您殺孔融？”程昱眼中寒光一閃道：“您殺了孔融，孔融之子便與你有殺父之仇，若二子真有才華，無論為了劉璋的救命之恩，還是殺父之仇，他們都要與您做對！而且，就算您將孔融給了劉璋，他們也不會感謝您！”

“這…”曹操冷笑道：“那就殺了孔融，本相倒要看看，孔融之子能有多少才華！”

“不可！”程昱皺眉道：“如今元常在劉璋手中，而劉璋卻要用他換孔融。丞相殺了孔融，定不能將元常換回。若劉璋把元常殺掉洩憤，再將責任推到您頭上，忠於您的鐘家，或許就要記恨您了！”

“這…”曹操苦笑道：“難道我們必須用孔融換鍾繇麼？”

“當然！如今主動權掌握在劉璋手中！”程昱道：“不過，以浪費糧食的孔融，換忠於您的鐘繇，還是我軍比較上算！”

曹操問道：“若鍾繇投靠了劉璋，又該如何是好？”

“應該不會！”程昱笑道：“鍾繇出身世家，沒有世家願意把家奴、土地上繳給劉璋，否則我們也不會有那麼多軍隊與劉璋較勁了！”

“此話有理！”曹操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他在思索交換俘虜的可行性。